2023年11月30日星期四

对反毛辱毛者必须依法严惩

对反毛辱毛者必须依法严惩
作者:肖志夫
昆仑策研究院
2023-11-29




在伟大领袖毛主席诞辰130周年到来之际,笔者满怀对毛主席的无限崇敬和爱戴、对反毛辱毛者的极端仇恨和鄙视,撰写这篇文章。

《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主席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出:毛泽东同志,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是中国各族人民的伟大领袖,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理论家,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开拓者,是近代以来中国伟大的爱国者和民族英雄,是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是领导中国人民彻底改变自己命运和国家面貌的一代伟人。


反毛辱毛越来越频发,越来越嚣张,越来越恶劣,让人心痛不已

今年是毛主席诞辰130周年,人民群众深切缅怀人民领袖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可是,却不断发生某些地方毛主席塑像被偷拆强毁的消息,引起全国人民的公愤和声讨。

据网上信息,在毛主席家乡的某村党总支和村委会发起敬立的毛主席铜像,由各单位群众598人捐款72万多元修建完成,于今年10月1日国庆节在伟人广场大典揭幕落成。如此一项顺应民意、深得民心的红色文化教育工程,也被人在凌晨黑暗中偷偷开来吊车和挖掘机强行拆毁。更令人心酸的是,笔者通过百度地图测得,被拆除毛主席铜像的地方,距离毛主席的亲密战友和妻子杨开慧烈士的出生地和为革命英勇就义的长沙县开慧镇直线距离仅约40公里,距离韶山市毛主席故居约90公里。毛主席为了全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一家满门忠烈,牺牲了6位亲人,在他老人家的家乡,怎能这样对待他?真是坐着毛主席的江山,端着毛主席的碗,吃着毛主席的饭,干着忘恩负义、数典忘祖的事,天理不容呀!苍天有眼也落泪,据说拆除铜像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



回顾近些年来,一些跳梁小丑公开发表反毛辱毛言论;一些网络新媒体特别是在外资掌控的一些大型门户网站,铺天盖地充斥着对毛主席的肆意污蔑、抹黑、丑化和攻击;每年毛主席的忌日和诞辰,主流媒体往往只字不提,让老百姓难以理解;曾几何时,毛主席的名字居然也成为媒体的“敏感词”,必须用“教员”等词替代,否则发不出,道德底线和良知何在!

一位曾经的党的高级领导人,生前曾多次面对毛主席纪念堂,默默无语,心灵流血:“老人家操劳了一辈子,牺牲了6位至亲的亲人,连个正确的评价都没得到!”

反毛辱毛者都是一些什么货色?

“毛主席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毛主席代表着光明、公平正义、大公无私、清正廉洁和最广大人民大众,而那些反毛辱毛者都是一些阴暗、自私自利、贪污腐败、中饱私囊的卑鄙小人。他们害怕毛主席,因为他们见不得阳光,在阳光下就会原形毕露,所以他们偷盗拆毁毛主席铜像也只能在深更半夜偷偷摸摸下手。

随着我国对外开放的大门打开,美西方的“苍蝇”“蚊子”蜂拥而入,同时也让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沉渣泛起,内外勾结,形成了一股反毛辱毛的“小气候”。他们有些是混入共产党内的“两面人”,有些是披着共产党人外衣的反革命打手;他们面对帝国主义的横行软弱无能,而面对自己的开国领袖和人民群众却心狠手辣;他们明面上是辱没毛主席,实质上是要推翻毛主席亲手缔造的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国家政权,是要刨掉毛主席创立的社会主义制度的根,进而复辟资本主义。

毛主席和人民心连着心,反毛辱毛就是与人民为敌


话说上世纪90年代,作家梁晓声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打车经历:梁晓声见车上挂着毛主席像,便问司机:你是不是想让毛主席保佑你行车安全啊?司机回答:不是,我不迷信。我挂毛主席像,是因为我爱戴他。接着司机又说道,他和他的几位同事成立了一个毛泽东研究小组。听到这里,梁晓声来了兴趣,又问道:你们都有哪些研究成果啊?司机反问道:你知道领袖和政客的区别吗?梁晓声说,请你赐教。司机说:我老家是邢台隆尧的。1966年地震后,父亲带着我跟乡亲们一起去听周总理讲话。总理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邢台地震,你们受难了,毛主席哭了,马上派我过来了。听到这里,乡亲们都哭了,我父亲和我也哭了。当时,我真的感觉到了领袖和人民的心是连在一起的,“领袖跟政客的区别就在于怎么对待人民,心里总是牵挂着人民的是领袖,心里总是盘算着利用人民的是政客!”

毛主席说:“人民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作为人民领袖,毛主席是真心实意相信人民群众,依靠人民群众,把人民群众当作真正的主人,终其一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人民群众心中有一杆秤,毛主席在人民群众心中的领袖地位是无法撼动的,谁要反毛辱毛,人民不答应!

   【作者家供奉的毛主席铜像】


苏联解体始于拆除斯大林塑像,难道我们要重蹈覆辙吗?


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的“秘密报告”是“去斯大林化”的动员令和宣言书,他们除了攻击抹黑斯大林之外,就是推倒了践行共产主义、捍卫共产主义、象征共产主义的斯大林塑像。在苏共二十大公开否定斯大林之后,赫鲁晓夫进行了大清洗,把斯大林塑像全部推倒。当时的苏联人民还没有完全看清他的反革命嘴脸,更不知厄运将至。



由赫鲁晓夫开始对斯大林的否定,被西方利用,并扩大为整个苏联共产党的自虐,导致苏联各民族的互相怨恨、离心离德,最终解体。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互相联系的,中国现今的反毛辱毛现象不是偶然的,不过是“去斯大林化”的余波而已,也算是最后的疯狂。但是,如果放纵反毛辱毛行为,任其发展,其结果是肯定的,那就是重蹈前苏联的覆辙,中国必将走向四分五裂,帝国主义将趁虚而入,中国将重新回到任人宰割的悲惨岁月。

“去毛化”是美帝和平演变的诡计,反毛辱毛者就是美帝的帮凶


反毛辱毛事件之所以接连不断,甚至掀起一股股恶浪,那是内外勾结的结果,背后的“操盘手”正是美帝。

美国政府认真总结了毛主席时代美国在对华政策上“被动挨打”的教训,主要是因为中国有“毛泽东思想”这个制胜法宝,他们认为“在毛主席手上吃了大亏”,特别是在朝鲜战场上美军吃了败仗,让美国历史蒙羞;在越南战场上对毛主席划定的北纬17度线,美军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们非常清楚,只要想办法消除毛泽东思想的影响,千方百计颠覆毛泽东思想在中国的地位,美国的对华“和平演变”战略就成功了一半。

美国政府在中国推行“以夷制夷”战略,凭借美国资本对中国舆论领域的强力渗透,收买一批无良的专家学者,鼓动一批内心肮脏的精英,利用一批在文革中受过冲击而仇毛的人,挑唆一批不明历史真相的年轻人,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毛辱毛运动,否定毛主席的历史功绩,否定毛泽东思想,抹黑毛主席的光辉形象,削弱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在中国和中国人民心中的地位,超预期实现了他们在中国“非毛化”的目标。以至于在中国的权威词典中与毛泽东历史功绩和独创理论有关的词条竟然被大量删除和修改,甚至写毛泽东是“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也因美方“不接受”而被删除、取消掉……

毛主席说过,“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

对反毛辱毛者必须依法严惩

适用法律如下:

1.《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第三十八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人格尊严不受侵犯。禁止用任何方法对公民进行侮辱、诽谤和诬告陷害。”

2.《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刑法修正案(十一)》增加一项【侵害英雄烈士名誉、荣誉罪】(自2021年3月1日起施行),刑法第二百九十九条之一:“侮辱、诽谤或者以其他方式侵害英雄烈士的名誉、荣誉,损害社会公共利益,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3.《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

第九百九十四条:“死者的姓名、肖像、名誉、荣誉、隐私、遗体等受到侵害的,其配偶、子女、父母有权依法请求行为人承担民事责任;死者没有配偶、子女且父母已经死亡的,其他近亲属有权依法请求行为人承担民事责任。”

第一千零一十九条:“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丑化、污损,或者利用信息技术手段伪造等方式侵害他人的肖像权。”

第一千零二十四条:“民事主体享有名誉权。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侮辱、诽谤等方式侵害他人的名誉权。名誉是对民事主体的品德、声望、才能、信用等的社会评价。”

4.《中华人民共和国英雄烈士保护法》

第八条:“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当将英雄烈士纪念设施建设和保护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城乡规划,加强对英雄烈士纪念设施的保护和管理。”你长沙市是不是人民政府?你对毛主席铜像不加强保护和管理,而是强拆,必须追究政府领导的法律责任。

第二十二条:“禁止歪曲、丑化、亵渎、否定英雄烈士事迹和精神。英雄烈士的姓名、肖像、名誉、荣誉受法律保护。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在公共场所、互联网或者利用广播电视、电影、出版物等,以侮辱、诽谤或者其他方式侵害英雄烈士的姓名、肖像、名誉、荣誉。”

第二十五条:“对侵害英雄烈士的姓名、肖像、名誉、荣誉的行为,英雄烈士的近亲属可以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英雄烈士没有近亲属或者近亲属不提起诉讼的,检察机关依法对侵害英雄烈士的姓名、肖像、名誉、荣誉,损害社会公共利益的行为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英雄烈士近亲属依照第一款规定提起诉讼的,法律援助机构应当依法提供法律援助服务。”

第二十六条:“以侮辱、诽谤或者其他方式侵害英雄烈士的姓名、肖像、名誉、荣誉,损害社会公共利益的,依法承担民事责任;构成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由公安机关依法给予治安管理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第二十八条:“侵占、破坏、污损英雄烈士纪念设施的,由县级以上人民政府负责英雄烈士保护工作的部门责令改正;造成损失的,依法承担民事责任;构成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由公安机关依法给予治安管理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英烈权益保护,怎么能把毛主席排除在外?

近些年来,特别是自2018年5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英雄烈士保护法》施行以来,依法处理了诸多侮辱英烈的案件,对于加强英雄烈士的保护,维护社会公共利益,传承和弘扬英雄烈士精神、爱国主义精神,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激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强大精神力量发挥了重要作用。

2019年,因为发表不当言论侮辱凉山救火英雄烈士,江西万年、海南保亭、陕西佳县、福建南平等地共数名男子分别被判刑7个月至2年不等,并被判公开道歉。

2022年最高人民法院发布涉英烈权益保护十大典型案例,其中包括洪某否定和矮化“狼牙山五壮士”英雄形象案,罗某侵害抗美援朝长津湖战役志愿军“冰雕连”英烈名誉、荣誉案,肖某侵害“杂交水稻之父”、共和国勋章获得者、中国工程院院士袁隆平名誉、荣誉案,仇某侵害卫国戍边英雄烈士名誉、荣誉案,某信息公司篡改叶挺烈士《囚歌》案,赵某侵害缉毒英雄烈士名誉案等。

2023年7月28日,最高人民检察院通报了9起依法惩治危害国防利益、侵犯军人军属合法权益犯罪典型案例。其中案例七为:“江某侵害英雄烈士名誉、荣誉案”。2021年3月24日至25日,江某使用其新浪微博账户先后发布2条包含侮辱英雄烈士董存瑞内容的微博,歪曲、丑化、亵渎英雄烈士的事迹和精神。2021年10月12日,法院以江某犯侵害英雄烈士名誉、荣誉罪,判处有期徒刑七个月,并要求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在国内主要门户网站及全国性媒体公开赔礼道歉、消除影响。

如上所述,许多诽谤、侮辱英烈的犯罪行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对于伟大领袖毛主席这样一位中华民族千古大英雄,有些人恶意诽谤、任意侮辱,甚至强拆其铜像,却不见伸张正义,犯罪分子也逍遥法外,这样公平吗?

为此,建议由国家有关部门(或红会)组织成立专门的律师团队,对反毛辱毛事件进行逐一登记在案,分类清算,依法起诉,严惩不贷。

在依法严惩反毛辱毛者的同时,必须大力弘扬以毛泽东思想为核心的红色文化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敌人忌惮什么,我们就要坚持什么;敌人害怕什么,我们就要弘扬什么。我们的敌人最害怕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我们就要大力歌颂毛主席,大力宣传毛泽东思想。

这些年我们最大的失败就是教育,毒教材泛滥成灾,严重毒害了我们年轻一代的心灵。必须拨乱反正,必须揪出隐藏在国家教育系统的汉奸卖国贼,彻底清算;必须及时调整教育方针,把毛泽东思想、把英雄人物的故事重新编入学生课本,作为学校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从根本上解决培养什么样的接班人的问题。

据笔者所知,曾经有人给教育部各位领导写信(并附书),建议把《少年毛泽东》故事编入学生课本,却未收到一字回复,这是什么态度!

数典忘祖,不得善终

我们无论做人做事,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来自哪里,如果没有毛主席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巨大牺牲和无私奉献,就不会有人民江山;如果没有毛主席等老一辈打下坚实的基础,我们今天的发展就不可能行稳致远,要知道我们一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广大人民群众为什么越来越热爱毛主席,崇拜毛主席,思念毛主席,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是时候回到毛主席的群众路线上来了,要倾听人民群众的呼声,了解他们的诉求,尊重民意,顺应民心,“得人心者得天下”,“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

如果忘恩负义,数典忘祖,就会违背我们的初心,就不会有好结果。

值得欣慰的是,近些年来,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掀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毛泽东热”,“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毛泽东思想光辉必将清朗我国天地!

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出:“毛泽东同志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他不仅赢得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爱戴和敬仰,而且赢得了世界上一切向往进步的人们敬佩。毛泽东同志的革命实践和光辉业绩已经载入中华民族史册。他的名字、他的思想、他的风范,将永远鼓舞我们继续前进。”

2023年11月24日星期五

中国“两弹一星”之父——毛泽东主席

中国“两弹一星”之父——毛泽东主席
作者:葛元仁
昆仑策研究院
2023-11-24



   【1956年2月1日,毛主席宴请出席全国政协会议二届二次全会代表,特地安排钱学森坐在身边。】


【纪念毛主席诞辰130周年】


“两弹一星+核潜艇”是国之重器,震慑了敌人,保护了人民,维护了世界和平。

是毛主席以无产阶级革命家高瞻远瞩的眼光,为了打破帝国主义和修正主义的威胁,在我国经济还很困难时期,排除一切干扰,坚持上马“两弹一星”,才使得我国能有长久的和平环境进行建设,成为了世界上有分量的大国。参加研制的所有科技人员,是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下,打破反华势力对我国的“核技术”封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取得了“两弹一星+核潜艇”重大科研成果,用事实告诉全世界,中国人民有智慧,有能力,有信心占领世界科技的高峰。



1949年毛主席第一次访问苏联看了苏联核试验的纪录片,回国路上就对同车的人说,要注意收集这方面的资料,我们也要搞。

1954年,毛主席专门听取了在西南发现了制造原子弹所需的铀矿资源汇报,看了铀矿石的标本,说:“我们有丰富的矿物资源,我们国家也要发展原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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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1月15日,毛主席在中南海主持召开了中共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上说:“我们国家,现在已经知道有铀矿,进一步勘探,一定会找到更多的铀矿来。过去几年,其他事情很多,还来不及抓这件事,现在到时候了,该抓了。只要排上日程,认真抓一下,一定能搞起来。”会后毛主席请大家吃饭,举杯站起来,大声说:“为我国原子能事业的发展,大家共同干杯!”3月31日,毛主席在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宣布:“我们进入了这样一个时期,就是我们现在所从事的、所思考的、所钻研的,是钻研社会主义工业化,钻研社会主义改造,钻研现代化的国防,并且开始要钻原子能这样的历史新时期。”5月15日,毛主席主持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让应邀出席的物理学家钱三强和地质部长李四光通过演示告诉大家:“就是这样一块矿石,经过提炼和制作后得到的东西,能够释放出巨大的能量。”毛主席看过矿石后,又让在座的各位中央领导人传看。毛主席学着钱三强把一块放射源放在口袋里,走过有射线探测器桌旁,探测器立刻发出了哗哗的响声。他笑着对大家说“物质是无限可分的,质子、中子、电子也应该是可分的。为了打破核垄断,我们也要下决心搞自己的核武器。” 



1956年4月25日,毛主席在《论十大关系》中讲:“我们现在还没有原子弹……我们现在已经比过去强,以后还要比现在强,不但要有更多的飞机和大炮,而且还要有原子弹。在今天的世界上,我们要不受人家欺负,就不能没有这个东西。”


毛主席关于原子弹的决策,催生了研制导弹的决策。

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接受了著名科学家任新民提出的中国研制火箭武器和发展火箭技术和钱学森提出的关于建立中国国防航空工业的建议,给与了高度重视,并被采纳,使得中国的导弹研制工作被提上了日程。

1958年5月17日毛主席在中共八大二次会议上提出“我们也要搞一点卫星”的号召。6月21日,他在中央军委扩大会议上满怀信心地说:“搞一点原子弹、氢弹、洲际导弹,我看有十年功夫是完全可能的。”

1958年毛主席在军委会议上说:“原子弹就是那么大的东西,没有那个东西,人家就说你不算数,那么好吧,我们就下决心搞一点吧!”

   【1959年9月30日,毛泽东主席与赫鲁晓夫在新中国国庆十周年宴会上碰杯。】

1959年国庆,赫鲁晓夫带团访华。拒绝了毛主席请苏联帮助中国研制核潜艇的要求。反而提出了组织联合舰队。毛主席回答他,核潜艇研制,我们自己试!事后毛主席发誓“核潜艇,一万年也要搞出来。”

1960年苏联单方面终止了两国签订的国防新技术协定,撤走了在中国的全部专家,带走了全部资料。毛主席得知这一消息后说 “赫鲁晓夫不给我们尖端技术,极好,我们一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下决心搞尖端技术”“自己动手,从头做起,准备用8年时间,拿出自己的原子弹。”

   【1960年5月28日,毛主席在上海观看中国研究制造的第一枚探空火箭】


为了加强对第一颗原子弹的研制,组建了由15人组成的中央战略武器研制的专门委员会,周总理任主任委员。1962年11月3日,毛主席对中央专门委员会作出批示:“要大力协同做好这件工作。”

1964年1月,毛主席在二机部关于已经生产出合格的六氟化铀235的报告上批示:“已阅,很好。”1964年9月21日在周总理的当天来信中,进行了批示,最终确定了试爆时间为1964年10月16日。

第一次核试验成功后,毛主席和钱学森讨论了我国远程导弹的研制工作,并且提出了搞反弹道导弹问题。毛主席说:“有矛必有盾”,“搞少数人,专门研究这个问题(指反弹道导弹)。五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十五年,总要搞出来。” 

1964年10月19日毛主席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讨论到能否争取到十年和平建设时间时说:“有可能,再有十年,原子弹、氢弹、导弹都搞出来了,世界大战就打不成了。将来我们要把原子弹试验转入地下,不然污染空气!”

1965年1月毛主席提出:“原子弹要有,氢弹也要快。”并确定力争在1968年进行中国首颗氢弹爆炸试验。
……

在毛主席的决策和推动下,在周总理的具体安排下,依靠计划经济体制的强大优势开展了全国一盘棋的大协作。由二机部研制核弹,成立国防部五院研制导弹和卫星,成立国防部十院研制控制系统。同时开始建设核试验基地和卫星发射中心。



所有研制人员遵照毛主席提出的:“我们不能走世界各国技术发展的老路,跟在别人后面一步一步地爬行。我们必须打破常规,尽量采用先进技术,在一个不太长的历史时期内,把中国建设成为一个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 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完成了“两弹一星+核潜艇”研制任务。


       「兩彈一星」的功臣科學家們


我的父亲葛叔平作为我军通讯测控专家,被中央军委指定为首次核试验委员会成员,承担的核试验的遥控遥测系统,在没有任何可参考的资料情况下,他根据我军发扬“军事民主”的传统,走群众路线,群策群力,带领年轻团队白手起家,昼夜加班,用7个月就完成了中央军委下达的一年完成的任务。在首次核试验中,这套自动控制系统在十几秒的时间内,启动了上千台仪器,分秒不差地完成了任务。为我国遥控遥测奠定了基础。后来又研制出了满足地面、空中、地下,针对静止固定、高速移动目标的有线、无线控制系统,转战各地圆满完成了五次核试验,以及卫星回收的通信系统。

在研制氢弹时也只知道氢弹的基本原理,但制造的核心技术是什么,怎么制造,王淦昌、朱光亚、邓稼先等老一辈科家也不知道,心里也没底。他们遵照毛主席一贯教导的“走群众路线”,实行“技术民主”,在及其简陋的条件下,终于解决了这个问题,实现了氢弹试验的成功。

在核潜艇研制时,对核潜艇的动力装置茫然无知。负责这项工作的彭士禄(革命先烈澎湃之子)与数十名设计人员,秘密地在一个岛上,“全封闭”地向设计发起最后的“冲刺”,用4年的时间攻克了美国人折腾了十几年才解决的难题,保证了我国核潜艇按时下水。



正是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

1964年6月29日我国自行设计和研制的“东风二号”中近程液体导弹首次飞行试验成功;

1964年10月16日成功爆炸了第一颗原子弹,比美国科学家预料的要早5年,比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赫鲁晓夫讲的提前了10年;


   【1964年10月16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


1965年5月14日成功爆炸了空投原子弹;

1966年10月成功进行了导弹与原子弹“两弹结合”飞行试验,使我国有了自己的导弹核武器;

1966年10月27日中国第一颗TNT当量为12.3万吨的小型原理验证氢弹空投爆炸成功,使得中国成为继美国、苏联和英国之后第四个掌握氢弹技术的国家;

1967年6月17日又空投了一枚TNT当量330万吨的“全威力氢弹”。从原子弹到氢弹爆炸,美国用了7年零4个月,苏联用了4年,英国用了4年零7个月,中国仅仅用了2年零8个月的时间。


     1970年4月24日第一颗地球人造卫星“东方红一号”发射成功。


   【1970年4月24日东方红一号发射成功,5月1日毛主席接见钱学森,亲切握手谈话】

1968年10月,我国第一艘攻击核潜艇在葫芦岛造船厂开始建造。1970年12月26日我国第一艘核潜艇下水,1974年8月1日正式编入海军序列。



1975年11月26日返回式卫星发射成功,3日后回收。使中国成为除美国,苏联外第三个掌握卫星回收技术的国家。

“两弹一星+核潜艇”的研制成功完全是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下,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取得的举世瞩目的成就,形成了陆海空三位一体的国防现代化体系,标志着中国的科学技术研究进入了世界先进行列,确立了中国的大国地位,也使得美国认识到,再也不能无视中国的存在了,不得不逐步放弃遏制和封锁中国的政策。 如果没有毛主席的统筹规划,这一切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取得的。


(作者系昆仑策特约评论员、“两弹一星”元勋葛叔平之子;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

2023年11月23日星期四

中国古代史的分期问题

中国古代史的分期问题
作者:郭沫若
昆仑策研究院
2023-11-23





【编者按】郭沫若先生早在1928年的《中国古代社会研究》中就提出了中国存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的观点。

1952年,他发表了《奴隶制时代》一文;1959年又发表《关于中国古史研究中的两个问题》,对中国奴隶制的类型和古史分期的一些带根本性的问题作了深入探讨。

1972年《红旗》杂志第7期发表了他的《中国古代史的分期问题》一文,并收入他的史学和考古学论文集《奴隶制时代》一书作为“代序”。郭老在这篇文章中指出,抓住不同社会的阶级对立这个“主要矛盾”,才是解决“中国古代史分期问题”的“正确道路”;并分析认为“殷代是典型的奴隶社会”,“西周也是奴隶社会”;

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所说的“自周秦以来,中国是一个封建社会”,“这儿的‘周秦’一个词,就是指周秦之际”;“周秦”二字不能分开来讲”,“换一句话说,便是:中国古代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的交替,是在春秋与战国之交。”后来,毛主席在1973年的一次谈话中明确表示,“我赞成郭老的历史分期,奴隶制以春秋战国之间为界。”(《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六卷,第485页。)

但是,自改革开放以来,学术舆论领域对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五形态说”及其是否适用于中国历史分期的否定和质疑声日甚。为此,我们全篇转发郭老此文如下,以供研究参考。



中国古代史的分期问题
郭沫若
 

中国社会的发展,曾经经历了原始公社、奴隶制和封建制,和马克思主义所划分的社会发展阶段完全符合。这已经成为一般的常识。四十年前,托派所叫嚷的中国社会空白了奴隶制,在原始公社的废墟之上建立起封建社会的谬论,早已被吹送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在各个阶段的具体划分上,以前也曾经有过不同的意见,分歧相当大。经过大家的努力,认识逐步接近,在古代史分期上,就只剩下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奴隶制与封建制的交替,究竟应该划分在什么时期?

殷代以前的夏代,尚有待于地下发掘物的确切证明;但殷代是典型的奴隶社会,已经没有问题了。殷代祭祀还大量地以人为牺牲,有时竟用到一千人以上。殷王或者高等贵族的坟墓,也有不少的生殉和杀殉,一墓的殉葬者往往多至四百人。这样的现象,不是奴隶社会是不能想象的。

殷代以后,问题便复杂了。有的同志认为两周已经进入封建社会,因而奴隶制与封建制的交替便应该划在殷、周之交,公元前一〇六六年左右。又有不少的同志认为两周或甚至周代和周代以后(日本学者有人一直推迟到南宋)都是奴隶社会。我自己曾经从周代的青铜器铭文中找到了不少以奴隶和土田为赏赐品的记载,而且还找到了西周中叶的奴隶价格:五名奴隶等于一匹马加一束丝(见孝王时代的《曶鼎》铭文)。故我认为西周也是奴隶社会。但关于奴隶制的下限,我前后却有过三种不同的说法。最早我认为:两种社会制度的交替是在西周与东周之交,即在公元前七七〇年左右。继后我把这种看法改变了,我改定在秦、汉之际,即公元前二〇六年左右。一直到一九五二年初,我写了《奴隶制时代》那篇文章,才断然把奴隶制的下限划在春秋与战国之交,即公元前四七五年。

我为什么能够作出这第三次的改变呢?那是毛主席的著作给了我一把钥匙,使我开动了自己的脑筋,也使我怀着信心去打开中国古代社会的这个关键。

毛主席教导我们:“研究任何过程,如果是存在着两个以上矛盾的复杂过程的话,就要用全力找出它的主要矛盾。捉住了这个主要矛盾,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毛主席又说:“封建社会的主要矛盾,是农民阶级和地主阶级的矛盾。”

就这样,毛主席早就把解决问题的一般方法和解决具体问题(在这儿是古代史分期问题)的途径,很明白地指示了出来。我们以前没有照着毛主席的指示去做,所以走了不少弯路。我在写《奴隶制时代》时,是有意识地照着毛主席的指示走路的。那就是抓住在封建社会中的农民阶级与地主阶级这个主要矛盾,而且特别是地主阶级这个矛盾方面。如果在某一个历史时期中,严密意义的地主阶级还不存在,那么那个时期的社会便根本不能是封建社会。这就是我所找到的正确道路。

中国是位于北温带的大陆国,在技术尚未精进的古代最宜于发展农业。因此,自殷代以来,中国的农业已经是生产的主流。但生产关系到底是奴隶制还是封建制,由于年代的久远和记载的简单,如果单从农民方面来着眼,是容易发生混淆的。从事农业生产的奴隶和封建农奴的区别,往往不很显著。由于土地本身有很大的束缚性,耕者一离开了土地便很难生存,奴隶主便利用了这种土地的束缚性来束缚耕奴,而不必格外施加刑具。有时狡猾的奴隶主还可以把一小片土地给予耕奴,并让他们成家立业。这样施予小恩小惠,使男女耕奴于生产农作物之外,还能生儿育女以繁殖劳动力。特别是成立了家室,家室本身又具有更大的束缚性,因而做耕奴的人便更不容易逃跑了。所以奴隶制下的耕奴和封建制下的农奴,往往看不出有多么大的区别。如果着重在农民方面来看问题,那就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因而生出分歧的见解。中国古代史分期问题之所以不容易解决,其主要的原因就在这里。

但如果我们把视线的焦点,转移到封建制的主要矛盾中矛盾的另一个方面,即是地主阶级的有无这一方面,那么,彼此之间的分歧,是比较容易被消除的。



古代中国的土地所有制,在殷、周时代是土地国有制。这是沿袭着原始公社的习惯而被固定下来的。那时的国家是奴隶主阶级专政的工具,是帮助奴隶主压迫奴隶的。耕种土地的奴隶离不开土地,是土地上的附属物,因此,耕种土地的劳动力也随着土地的国有而同归于国有。周代的诗所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表明的就是这种土地国有制的实际。一国的统治者,自殷代以来,是具有很高的权力的。据说,国王是天的儿子(“天子”),天(也称为“上帝”,它其实是国王的影子)把全国的土地和人民授予给它的儿子让他统治,一国的土地和人民都是国王的家产。国王把他所有的可耕地和劳动力,分配给臣下们使用,因而臣下们所有的土地和耕者,只是他们所享有,而不是他们的私有。臣下们有罪或以其他的原因,国王可以随时收回所分配的土地和劳力。这样的情形,在春秋时代的前半期,都还常常见于记录。尽管当时的周王已经沦落得可怜,如同一个小小的诸侯,而他对于他所直属的臣下,仍然有夺回土地另行分配的权力。

古代中国毫无疑问地施行过井田制,就平坦的地面划分出有一定亩积的等量的方田,以分配给臣下作为俸禄。这一方面可以作为规定俸禄多寡的标准,另一方面也可以作为考验耕者勤惰的标准。这种办法不仅限于中国,古代罗马的百分田法,同中国的井田制是十分类似的制度。凡是属于井田范围内的田都是公家的田,也就是所谓“公田”。这些公家的田被分配给臣下,同时也把一定的生产者分配给他们。制度施行既久,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有一些臣下们超额地榨取耕奴们的剩余劳动(即在应有的耕作之外的超额耕作)以开垦井田以外的空地。这被开垦出来的田地,便成了私家的黑田。这私家的黑田不可能再是四方四正,也不可能有一定的亩积,在初公家是不收税的,是纯粹的私有物。这样的垦辟一经久了,黑田面积的总和或者某一个臣下的黑田总和,会超过公家所有的井田,因而私门也就富于公家,形成为上下相克的局面,实际上也就是一种阶级斗争。公家为了增加收入,终于被迫打破了公田和私田的区别而一律取税。这是承认臣下所享有的公田索性成为他们的合法私有,而他们所私有的黑田却不能再自由漏税了。这便导致了井用制的破坏,也便导致了奴隶制的灭亡。《春秋》在鲁宣公十五年(前五九四年)有“初税亩”的记载,虽然仅仅三个字,却含有极其重大的社会变革的历史意义。它表明着中国的地主阶级第一次登上了舞台,第一次被合法承认。在此以前的奴隶制下,中国是没有所谓“地主阶级”的。地主阶级既不存在,则农民阶级与地主阶级对立的这个主要矛盾也就还未成立。那么,在春秋中叶以前的中国社会便不是封建社会,而是奴隶社会,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争论的了。

促进了这一变革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便是在春秋年间铁器登上了舞台,促进了农业生产。铁制耕具的使用在战国中期已十分普通,文献上和地域发掘上都有充分的证据,无疑铁器的开始使用是在春秋时代。这种新工具的发明和使用,比起前人的木耜、石锄来,效力会远远超过。这就大大提高了农业生产力,其必然的结果也就迅速地使私有的黑田超过了有限的井田,因此破坏了旧有的生产关系。奴隶制与封建制的更替发生在春秋战国之交,铁的使用更是一个铁的证据。

中国的疆域,在春秋战国时代已经相当广大,因而社会的发展是不平衡的。就《春秋》的记载看来,制度的变革,鲁国是最早的一个国家。就在鲁国,这一制度的变革,自鲁宣公十五年(前五九四年)起算,还经历了五十多年,直到鲁昭公五年(前五三七年)才全面完成了。其他的国家都比较迟,而秦国却最迟①。秦国是在秦孝公十二年(前三五〇年)由于商君的变法,“废井田,开阡陌”,重耕战,图富强,才扬弃了奴隶制而转入封建制。这和鲁国的开始变革相差有两百年之久。



时代长远,史料丧失,各国变革的详细情况不大明了。但有一点是值得重视的:随着私田的大量垦辟,在公室与私门之间不断地展开了争夺人民(主要是农业劳动力)的斗争。在春秋末年,各国的私门每每反用大斗小秤的办法,同公室争夺人民。他们用大斗出、小斗进,大秤出、小秤进的办法以笼络人心,把公室的劳动力抽成一个真空。这样私门终于把公室吞并了,所依靠的主力军其实就是人民,是人民的力量完成了由奴隶制转变为封建制的历史使命。

鲁昭公三年(前五三九年),齐国的晏婴和晋国的叔向有过一段对话,叙述到当时齐、晋两国的国情,记录在《左传》里面,是值得重视的史料。晏婴的话比较详细而具体,说到齐国公室沿走着奴隶制的老路,对人民进行超经济的剥削,使下层的官吏都饥寒交迫;老百姓则不断造反,受刖足之刑者多,致使全国的市场上草鞋跌价而义足涨价(“屦贱踊贵”),可以想见,阶级斗争是多么激烈。在这种情况下,齐国的私门田氏(也就是陈氏,其先世的代表人物是田成子,亦称陈恒)却反用大斗小秤以争人民,人民也的确被他争夺过去了。姜姓的齐国终于变成了田姓的齐国,也就是奴隶制的齐国终于变成了封建制的齐国。

叔向的话比较空洞,只是说晋国的公室也是一样腐败,被私门抽成了真空。私门采用了些什么办法,他却没有吐露。但我们从他的话中尽可以驰骋想象,即晋国的六卿,后来归并为三家,他们所采用的办法决不会同于晋国公室所沿袭的奴隶制的办法,而是接近于田成子在齐国所采取的新法的。晋国和齐国的情形还有些不同,齐国的私门是田成子一家独霸,而晋国则是六家分争,因而在私门与公室之间的斗争之外,在私门与私门之间也还有斗争。私门要争夺人民,在笼络人心上彼此之间必然还要勾心斗角地进行比赛。六卿被吞并成三家,这里在施行“惠政”上一定还有各种不同的花样,终而形成为优胜劣败;可惜史籍失传,其详不可得而知了。但晋国终于为三家所瓜分而成为韩、赵、魏(梁)三国,也就是奴隶制的晋国终于分裂成为封建制的韩、赵、魏三国。

由奴隶制转换为封建制,在齐、晋两国是采取了革命的形式,而革命的主力军则是人民。楚、燕、秦三国的情况却有所不同。

楚国的白公胜在鲁哀公十六年(前四七九年)也曾经闹过一次革命,把令尹子西和司马子期都杀了,把国王也囚禁了起来,几乎得到成功。但由于他自己的不彻底和疏忽,结果被那位“好龙”而怕真龙的叶公打败了②,终致身首异地。白公胜的革命力量是怎样聚积起来的呢?《淮南子·人间训》中留下了一段故事,说他“卑身下士,不敢骄贤”;家里的仓库不用关锁;“大斗斛以出,轻斤两以纳”,和田成子们所用的办法完全是一样。楚国后来又经过了吴起的变法,进行了自上而下的变革,和他的晚辈商君行之于秦的变革是大抵相同的。

燕国,在燕王哙和宰相子之之间,闹过一幕禅让的悲喜剧,仿效传说中的唐尧、虞舜传贤而不传子,表示其大公无私。在那时候,可能也进行过自上而下的变革,但遭到齐宣王的武装干涉而失败,闹到几乎亡国的地步。继承者燕昭王,招集贤士,奋发图强,得到乐毅等人的辅助,曾经盛极一时,把强大的邻国同时是敌国的田齐也几乎灭亡了。在燕昭王的统治下,想来也一定施行过不少的重大变革,可惜史册上一点也没有保存下来。

秦国变法最迟,是自上而下的变革,在前面已经说过了。然而秦自孝公以后至于始皇,相传六代,沿守着商君的法制,奖励耕战,勤俭建国,发奋图强;又加以得到地理上的形势,居高临下,俯瞰着关东六国,远交近攻,进行蚕食;而关东六国则与此相反,法制不定,内乱时起,互相攻伐,彼此削弱,终至遭到秦国的各个击破。因此,秦虽变法最迟,而却收到了最大的成功,变法以后仅仅一百三十年,在秦始皇的手里终于完成了统一全中国的大业,同时也完成了此后统治全中国二千多年的中央集权的大封建局面。假借攻击秦始皇来攻击革命,这种观点是阻碍历史前进的反动观点。

就这样,制度的变革,在齐、晋是经过剧烈的斗争而完成的。楚、燕、秦的情形,仿佛是“和平过渡”,其实并不“和平”。邻国的不怀好意,本国的革命趋势,压力都是很强大的。燕王哙为齐国所乘而几至亡国,不得其死,白公胜功败垂成,吴起在楚国变法遭到了反动派的射杀,商君在秦国变法最后也遭到了车裂(同于“五牛崩尸”),那斗争还不算剧烈吗?由春秋时代的十二诸侯被兼并为战国七雄,由战国七雄被兼并为秦代的大一统,几百年间不断地进行战争,动辄就是十几万或者几十万人的死亡,成为名实相符的所谓“战国”,哪里有什么“和平过渡”可言?事实上是流血革命的阶级斗争的不断继续。在这斗争里面,人民是主体,是创造历史的动力,但却没有成为真正的主人。一种剥削制度代替了另一种剥削制度,农民阶级同地主阶级的矛盾发展起来了。后来两千多年的封建史实都是这样。对历史上的政治斗争不作阶级分析,否认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否认封建制战胜奴隶制的斗争是一场剧烈的革命,这种观点是反动的。

总之,春秋和战国是划然不同的两个时代。春秋和战国之交恰好是古代社会的发展由量变达到质变的时期,当时的整个中国都沸腾了。天子倒楣了,诸侯起来;诸侯倒楣了,卿大夫起来;卿大夫倒楣了,陪臣执国命;一直发展到陈胜吴广以农民起义而称王,项羽、刘邦以破落户或游手好闲者造反而做到霸王与皇帝;在历史舞台上短短的两百多年的期间不断地翻腾着轩然的大波,这决不是什么“和平过渡”!



春秋和战国的不同,无论在经济基础上,政权性质上,意识形态上,都有划时代的区别。我在这里只想举出一件比较有趣的对照,以显示春秋和战国时代的中国社会是怎样地划然不同。

上面已经叙述到齐国的晏婴和晋国的叔向的对话,那是在鲁昭公三年(前五三九年)。晏婴是齐国的宰相,他所说的全国的市场当然包含着首都临淄在内,不景气的情况是“草鞋跌价而义足涨价”,是造反的被统治阶级砍断了脚的人占多数。经历了二百零六年之后,临淄情况却起了很大的变化。齐宣王十年(前三三三年),苏秦游说,在齐宣王面前盛称临淄的殷实,有户七万(每户平均五口,当有三十五万人),市民都在享受文娱活动,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赛狗,下棋蹴球;街道上车子的轴头互相撞碰,人的肩头互相挨擦,把衣襟举起来可以连成帷幕,把汗水挥洒出去可以成为大雨;大家都趾高气扬。这和晏婴时代的临淄,不是改变了面貌吗?苏秦是在齐宣王面前夸讲齐国的首都,当然是站在统治阶级立场上的片面夸张,但他总不至于夸张得完全没有谱。我们就把这作为一个例子,可以推想到齐国的全貌,也可以推想到其他六国——韩、赵、魏、楚、燕、秦的全貌。这不划然是两个时代吗?

旧时代的“学者”总是囫囵吞枣地把春秋、战国看成为一个单元,而且以为每况愈下,战国还不如春秋。那是大错而特错的唯心史观的看法。

毛主席早就明白地说过了:“自周秦以来,中国是一个封建社会,其政治是封建的政治,其经济是封建的经济。而为这种政治和经济之反映的占统治地位的文化,则是封建的文化。”  

这儿的“周秦”一个词,就是指周秦之际,犹如我们把战国时代争鸣的百家称为“周秦诸子”一样。“周秦”二字不能分开来讲。“自周秦以来,中国是一个封建社会”,换一句话说,便是:中国古代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的交替,是在春秋与战国之交。


注释
①据《史记·六国年表》,秦简公七年(前四〇八年)“初租禾”,但在秦孝公十四年(前三四八年)——商鞅变法后第三年,又书“初为赋”,足见简公“租禾”,遭到新兴地主们的反对,未能行通。又据《秦本纪》,献公十年(前三七五年)“为户籍相伍”,但到商鞅变法时又“令民为什伍”(见《商鞅传》及《韩非子》),亦足见献公的户籍制也遭到抵抗,等到商鞅执政又才另起炉灶。
② “叶公好龙”的故事是比较有名的。据说叶公喜欢龙,画的龙、雕塑的龙等等,他都喜欢。有一次真龙出现,却把他骇倒了。这显然是一个有讽刺意义的寓言,因为龙是想象的产物,不可能有什么“真龙”。估计“龙”是人民的象征,叶公这个反动阶级的代表,平时也假仁假义地接近人民,但等人民起来造反,他就反过来屠杀人民了。“好龙”的叶公,无疑就是打败白公胜的叶公。

2023年11月22日星期三

谈谈毛泽东主席的“课程观”

谈谈毛泽东主席的“课程观”
作者:戴汝潜
昆仑策研究院
2023-11-22



   【纪念毛泽东主席诞辰130周年】


作为教育学研究的核心内容之一的课程论,虽然毛主席没有像写教授法那样作出系统概括,但是,他的主张和他的实践仍为我们清晰地勾画出其课程观的基本轮廓,应当说是无愧于“teacher”之称的。

纵观其课程观所依据的教育观念以及课程设计与编制的改革实践,同样会感受到“挥斥方遒”的心灵震撼。

三四十年来,我国课程改革研究与实践尽管在其理论与实践层次上有一定提高,但是在一系列基本方面大量引进西方教育思想。如今,我们似乎在不同程度地反思中华传统文化、回归着他老人家未竟的事业,有些方面已经离他理想的境界相去甚远,比如人才培养目标问题、理论联系实际问题、减轻课业负担问题等等。

尽管毛主席不是职业课程论专家,但是任何一个教学论、课程论专家都不可回避地需要研究毛主席的课程观及实践,并从中吸取中国特色的课程改革与实践的营养。为此,笔者做些粗浅的回顾,以飨诸君。


(一)立足于教育促进社会改革的课程目的论

人们总是回避教育的基本社会属性——阶级性,这是很不正常的唯心主义倾向。因为当下世界的政治、经济、文化、乃至制度混乱的现实无不在证明这一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回避。英国课程论学者菲力浦·泰勒在他的《课程研究导论》中明确地指出,毛主席主持下的中国课程改革是当代世界课程改革的一个不可忽视的组成部分。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国际教育研究与海外计划中心主任约翰·霍金斯认为:“毛泽东教育思想已成为统一、发展和加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重要因素。在很大意义上讲,毛泽东教育做法,对最终培养社会主义新人是有决定性的作用。”而且他特别指出,“毛泽东把教育的成长与发展看作是保证经济基础稳固的一个重要手段。教育为革命斗争实际需要服务,或教育为经济建设服务的观点,成为毛泽东教育思想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事实正是如此,毛主席历来主张以这一思想作为课程设计与改革实践的主导思想。例如早在1917年4月《新青年》杂志上发表他的第一篇论著《体育之研究》时就告诫人们:
“国力茶弱,武风不振,民族之体质日趋轻细,此甚可忧之现象也。长是不改,弱且加甚。夫命中致远,外部之事,结果之事也;体力充实,内部之事,原因之事也。体不坚实,则见兵而畏之,何有于命中,何有于致远?”“夫体育之主旨,武勇也”。

这反映了他关心国家命运,以尚武为救国之道的教育抱负。(注:据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国家体委和教委统计,四十岁以下的中国人的体质体能水平都不如同龄的日本人。时至今日可以延续地说六十岁以下已然成为新“东亚病夫”,不能不引为憾事。)

1921年中国共产党创立之后,他成为一名马克思主义者,这种教育为社会进步服务的观点更加鲜明与坚定。如在1922年,他从事“平民教育运动”时期,组织编写新的识字课本,首先讲的是社会上所有财富都是农民和工人创造出来的,然后解释共产主义、俄国十月革命和工农联合等问题。共同创办农民运动讲习所,教育民众。

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高涨的1926年,他则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概括地阐明了教育的阶级性,以及教育与社会阶级的关系等重大问题。他指出:“中国历来只是地主有文化,农民没有文化。可是地主的文化是由农民造成的,因为造成地主文化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从农民身上掠取的血汗。中国有百分之九十未受文化教育的人民,这个里面,最大多数是农民。农村里地主势力一倒,农民的文化运动便开始了。”

这种思想组成了他的课程观的全部理论,贯穿了他一生的教育实践。早在中央苏区时即开始了课程改革的实践。后来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在他的主持下于1936年创建抗日军政大学,他亲自制订课程并提出“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的校训。

1937年8月25日他又明确规定“抗日的教育政策”为“改变教育的旧制度、旧课程,实行以抗日救国为目标的新制度、新课程”。亲自为毕生致力农村教育、呼唤教育平等的陶行知先生题词“人民教育家”。

在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他又多次重申取消国民党的党化教育,发展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教育的主张。新中国成立之后,进入了社会主义时期,正如他所讲的那样“非革命不足以夺取政权,非夺取政权不足以发动革命”,作为国家领袖他一次又一次地发动教育革命——从社会需求、教育投资到培养目标、课程设置,并且在1957年亲自制定了“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的教育方针。

1958年9月20日毫不掩饰地强调“在一切学校中,必须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治教育和思想教育”。开诚布公地告诫人们,教育要能够为党和国家培养出“千千万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以保证中国的社会主义江山永不变色。   
       
毛主席的实践证明了这样一条真理:如果我们承认课程具有促进社会发展的教育功能,那么,一定的社会发展就只能为一定的阶级利益所决定。尽管任何社会、任何时期的教育改革都必然为人类发展教育积累共同的经验,但是,它只能存在于一定阶级的意识形态之中(正如美国的、日本的、台湾的无不如此)。在中国这样一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大国,建设社会主义,不进行深刻的教育革命和课程改革是不行的。要进行变革,不坚定其政治方向同样是不行的,进入现代化建设时期尤其是这样。人才的培养是带有根本性的奠基工程首先要解决的是培养什么人、为谁培养的问题。因此,改革教育、改革课程具有战略意义。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教育心甘情愿地在“为他人做嫁衣”。必须牢记:我们进行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代化”这个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属性。否则,亡党亡国的危险是存在的(如近年来“毒教材”的出现)。

这里不是用“左”的观点来吓人,我们纪念毛主席就是要继承他的社会主义信念的真理的内核。香港《文汇报》曾刊登了教皇保罗二世答记者问时说“在共产主义中有一种对社会的关心,而资本主义则是个人主义”,“社会主义拥有真理的种子”。这应当引起我们的深思。


(二)立足于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的课程认识论

毛主席坚信教育的社会性和阶级性,因而对课程的设置和内容始终包含着有别于其它任何社会、任何阶级的全新的内容。我们可以从他一生中的各个历史时期所进行的课程改革实践中概括出来以下几个基本观点:


1、知识观

毛主席认为课程就是要使受教育者获得完整的知识,这是符合客观的社会实际的。他讲“自从有阶级的社会存在以来,世界上的知识只有两门,一门叫做生产斗争知识,一门叫做阶级斗争知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就是这两门知识的结晶,哲学则是关于自然知识和社会知识的概括和总结(即日后的“思维科学的方法论”)”,因此他主张“除了学习专业之外,在思想上要有所进步,政治上也要有所进步,这需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学习时事政治”,并指出“轻视政治思想工作和拒绝在学校中设政治课,不论用什么借口,都是错误的”。他这样讲,也是这样实践的,他在写给自己的儿子的信中写:
“唯有一事向你们建议,趁着年纪尚轻,多向自然科学学习,少谈些政治。政治是要谈的,但目前以潜心学习自然科学为宜,社会科学辅之。将来可倒置过来,以社会科学为主,自然科学为辅。总之注意科学,只有科学是真学问,将来用处无穷。”

毛主席的观点反映了一条朴素的原理,即人们的学习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大致地重复人类的认识过程,这个过程正是人类认识自然在先,认识社会在后,在文明社会则需要认识人类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个基本范畴。当然,二者不是均等配置的,一方面要服从于社会发展的中心任务,一方面对于青少年学生的发展来说也是有主有辅并不均衡的。这些观点在今天,对课程设计仍然具有重大的指导意义。


2、真知观

毛主席认为,有两种不完全的知识,一种是现成书本上的知识,一种是偏于感性和局部的知识,这二者都有片面性。他说:“一切比较完全的知识都是由两个阶段构成的:第一阶段是感性知识,第二阶段是理性知识,理性知识是感性知识的高级发展阶段。学生们的书本知识是什么知识呢?假定他们的知识都是真理,也是他们的前人总结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的经验写成的理论,不是他们自己亲身得来的知识。他们接受这种知识是完全必要的,但是必须知道,就一定的情况说来,这种知识对于他们还是片面的,这种知识是人家证明了、而在他们则还没有证明的。最主要的,是善于将这些知识应用到生活和实践中去”。

他的这种观点成为课程教材要走理论联系实际的道路的根本依据。1964年在他接见尼泊尔教育代表团,谈到教育问题时更为通俗地表述了上述思想,他说:“学生读了课本还是课本,学了概念还是概念,别的什么也不知道。”这就是说必须教给学生真正的、全面的知识,为此他多次重申理论与实际相结合是教育的最基本的原则之一的观点。这可以从他在《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一文中进一步得到概括:
“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是自己头脑里固有的吗?不是。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只能从社会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

因此,课程设置必须从实际出发,这个实际不仅有社会实际也有学生认识规律的实际;课程内容必须坚持以实践为出发点和归宿的原则,从实际中引入概念,又转而用于实际,从而实现认识的第一次飞跃,那种从概念、体系出发确定课程内容的观点是不符合实际的。这种弊病至今仍根深蒂固,需要从根本上加以扭转。近年来,语文教育实践活动的兴起,堪为范式先例。

毛主席的真知观还表现在他主张认识过程要有第二次飞跃。即在完成第一次飞跃的理论认识之后,再把它放回到实践中去检验,看其是否符合实际,经实践证明的正确的理性认识才是完成第二次飞跃的认识真知。因此他历来主张“实践出真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并贯穿于他一生的革命生涯和教育主张之中。“学生如果只有书本知识而不做工是不行的,但是大学文科不好设工厂,不好设什么文学工厂,什么历史学工厂,经济学工厂,或者小说工厂。文科要把整个社会作为自己的工厂,师生应该接触农民和城市工人,接触工业和农业,不然学生毕业用处不大”。

他一贯主张的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思想,其中主要意图之一便是为学生提供获取真知的机会和条件。人们都知道毛主席亲自把刚刚从苏联学习归国的长子毛岸英送去上“劳动大学”,让他跟一个劳动模范学习劳动,学习农业知识,后来又送他参加土地改革的阶级斗争,投入抗美援朝战争所有这些都出自他的真知观,即“实践的观点是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之第一的和基本的观点”。现代教育中的课程主张增加活动课程,技术课程和社会实践课程,特别是近年来,世界性创新人才的需求,让人们陆续认识到“科学人文的综合、技术艺术融汇、巧手灵智的统一”的大成智慧,正是反映了人们深化辩证唯物主义的真知观的结果,充分证明了毛主席的课程认识论具有无限的生命力。基础教育阶段运用综合实践课程、劳动技术课程和社会实践课程为受教育者不断开辟学习直接经验的机会和条件,从而与以学习间接经验为主的学科课程相辅相成,在构成完整的、科学的课程结构体系中,具有一定的核心价值。


(三)立足于能动地改造世界的课程致用论

毛主席的真知观也决定了他的课程观是主张学以致用的。他反复告诫人们对于理论“精通的目的在于应用”,他主张学习理论就是为着指导实践,学校的课程在他看来是为着促进学生学会本领“去能动地改造世界”。基于此,他历来认为“要取消不必要的课程”,“增加实用性新课”;他认为要改变脱离地方实际需要的倾向,提出“教材要有地方性,应当增加一些地方乡土教材”。从他对于考试问题的态度中也可以充分反映出他的课程观是一种致用的课程观,他说考试并不是考一考学生鹦鹉学舌的能力,其重点应放在掌握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上。他的这些主张和作法是基于马克思主义关于实践论的一个根本观点上的。

在他早年的学生时代就显露了他的这种课程致用观,他在创办湖南自修大学时,就宣称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目的,尽管当时他已经开始树立远大的强国之抱负,尽管他具有“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毅力,但是,为了集中精力去探求救国救民的道理,他却不苟“近利”,以一笔画个椭圆形来应付“鸡蛋”的素描课,即使只得到40分也不介意。在他投身革命,特别是对教育工作负有一定的支配权以后,无论是在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任所长期间,还是参与江西苏维埃政权的教育或抗日军政大学的课程设计,乃至新中国成立后的一系列课程改革指示,都贯穿着这一基本的思想,即从实践需要出发,本着学以致用的原则,极力倡导、推行课程的改革,最终确立“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总的指导方针。

在现代科学技术发展日新月异的时代,青少年在有限的时间内,如何有效地进行学习?建立在学科体系基础上的课程设置及其内容,应如何体现毛主席的课程致用论的指导思想?面对现代化的人才竞争的现实和“应试教育”的束缚,课程究竟应该发挥怎样的作用?是由“体系”来决定“致用”?还是“致用”来决定“体系”的问题,严峻地摆在我们面前,迫切等待抉择。新中国成立以来,毛主席始终站在“致用中心”与“学科中心“的课程观斗争的最前列。毛主席认为:“课程讲的太多,是烦琐哲学。烦琐哲学总是要灭亡的。”任何学科教育体系都要随着社会发展和人的发展的需要不断调整其基本内容,它应是动态的,有针对性的;它的落脚点只能是实践中的应用。虽然其中也包括针对学科体系发展的需要所作的完善工作,但主要的指导方针,应是取决于社会生产实践和人的成长发展的需要。

毛主席的课程观是人类历史上与“学科中心论”和“儿童中心论”相并立的“社会中心论”的突出代表。他倡导的“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这种课程观的集中的概括,但是,他并没有简单地排斥其他或是将其与之相对立,始终以关注人类自身的发展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为出发点与归宿,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这样,他才切中时弊地提出了他的社会中心论的课程目的论、认识论和致用论。直到今天,我们仍然没有真正有效地解决“理论脱离实际”这一根本性问题,也没有真正从根本上解决“过重的学业负担问题”。而后面这一问题只有他提出过一系列带根本性的论述和决策。但是,现代的人们却犯了一个幼稚的常识性错误,即在倒掉洗澡水的时候,连同宝贝婴儿也一起泼掉了!然而,至今又没有一种负责任的社会力量提出有效的解决办法。这就是一个对人类自身成长发展的关注问题,而毛泽东是中国近代史上少有的具有此一卓识的政治家。我们把他的观点概括地称之为——立足于人类自身发展的主动发展论。


(四)立足于人类自身发展的主动发展论

人们都知道,毛主席历来主张“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可宝贵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原子弹是纸老虎”,而“人的因素第一”等等。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政治家把“人民”的地位提高到如此的高度。这种“人民观”也决定了他的教育观、课程观。他是一位真正把人的主体地位放在至高位置的教育家。他率先垂范极其重视体育事业的发展,多次对儿童、少年提出“健康第一”,他提出的“三好”不是被人们有意无意曲解的“德、智、体”,而是“身体好、学习好、工作好”。而“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标准是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报告中提出的,然而那不是直接给儿童、少年提出的,是教导中央委员等高级干部作决策时应遵循的指导思想,同样,前面在给他儿子的信中明确得不能再明确地指出要“潜心学习自然科学”、“只有科学是真学问,将来用处无穷”。又是他一再主张“生动活泼地主动地”发展。而生动活泼地主动地发展的核心是主动发展,生动活泼是主动发展的表征,没有主动发展就不可能有生动活泼发展。而主动发展是人的主体地位确立的根本标志,也是人类自身发展原动力的核心。这一点,只有他看到了,也明确地提出来了。但是,直到如今,仍然没有为当代人所理解,当年《中国教育改革发展纲要》中只提生动活泼地发展”而只字不提“主动发展”就是一例,换言之,仍然不懂得人类自身自由、充分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的核心,也是人类文明的最高境界的道理。

毛主席提出“主动发展”的同时,也指出了一系列落实的方针,他多次指出:
“现在的学制、课程、教学方法·是很摧残人的”;

“现在的考试方法是对付敌人的办法”;

“现在的课程太多,负担太重这样不行”;

“课程讲得太多,是烦琐哲学。”

“学生负担过重,影响健康,学了也无用。建议学校从一切活动总量中砍掉三分之一。特邀学校师生代表讨论几次,决定执行”。


注意,这是彻底的主体观的体现,为此,他还明确指出“特邀学校师生代表讨论几次,决定执行”。60年过去了,有谁认识到、重视过、执行过、落实过这一点?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吗?学生主体性落实与否即是分水岭。

其实,毛主席指出主动发展是以他尊重人的个性发展为前提的,这一点早在1960年前他就明确主张教育要重视个性发展。也正是由于这一根本原因,他极力主张减轻学生过重的负担,把时间还给学生。如果我们认真查阅毛主席关于减轻过重负担的指示,还会发现50年代,则主要指减少“政治活动”“社会活动”;在60年代,则主要指“课程太多”。直到现在,学生负担发展到极致!顽固的“学科中心论”总是在干扰、取消毛主席主张的“课程致用论”和“主动发展观”的落实。这实在值得当代教育工作者不囿于传统观念,不陷于某种社会偏见,不固执于现有的洋学问,客观而认真地进行一番真正的反思:是谁尊重学生主体的个性主动发展?!

此外,如果我们再进一步分析,毛主席的课程观恐怕不能简单地归结为“社会中心论”,因为他的主张极为重视人的主体地位的确立和主动发展的落实。应该说,他是十分明了马克思主义的人类学说的基本原理的,其终极目标是全人类的解放,人类的自由且充分地发展。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极为重视在现实的奋斗中为之努力追求。客观地讲,他是实实在在的教育促进社会发展与促进人的发展功能的统一论者。他突出促进社会发展的功能到极致,同时又强调促进人的发展功能到精锐的程度,进而联系到他的真知观、认识论和人才观,则毋宁说他的主张表达了完整的课程目的论、价值观、方法论和设计观。纵观现代世界课程发展的种种趋势,无论是现代化、综合化,还是大众化社会化和个性化,都没有脱离上述基本原则范畴。我们应当老老实实地承认:毛主席的“社会中心论”课程观的核心是“受教育者的个性的主动发展”,没有“受教育者的个性的主动发展”就没有现代教育,何谈创新人才的培养?!这难道不值得教育家和教育者的深思?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课程理论与实践体系理应寓于其中。


(五)立足于个性发展的课程方法论

毛主席历来主张马克思主义同中国革命实践的具体情况相结合,因之,他反复告诫人们坚持立场、观点、方法的统一,并简明生动地用“过河需要解决船和桥的问题”来强调方法论的地位和作用(注意,教育是不准许“摸着石头过河”的!)。同样,在他提出他的课程主张、亲自指导课程改革实践的同时,也提出了带有导向性的方法论意见。这些意见大致包括两个层次,诸多方面。即:

第一关于课程设计、内容、价值取向和评价方法等方面,虽然不如课程观那样系统,但是,从下面的列举中,可以看出其核心思想所具有的指导意义。

1. 在与社会实际相结合方面他提出了“学校办工厂,工厂办学校”,“文科要把整个社会作为自己的工厂。师生应该接触农民和城市工人,接触工业和农业,不然学生毕业用处不大”等一系列观点。毛主席试图造就一代“联系群众”“学以致用”、“体脑结合”的新型知识分子。

2. 在与地方实际相结合方面他提出了“教材要有地方性、应当增加一些地方乡土教材讲点乡土文学,讲自然科学也是一样”应当说这是目前我国课程发展从“一统天下”走向“一纲多本”“多纲多本”的最早的倡导方针,其意义极为深远。

3. 强调从学生实际出发,如“现在一是课多,一是书多,压得太重,有些课不一定都要考,如中学学一点逻辑、语法,不要考。真正理解要到工作中慢慢去体会,知道什么是语法,什么是逻辑就行了”,“青年时期是长身体的时期,所以,不仅要全面注意青年们的工作和学习,还要充分照顾他们的娱乐、运动和休息”。

4. 减少课程门类,削减课程内容,重视人文教育。“课程的一半可以砍掉,孔夫子只教授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但他却培养出四贤人——颜、曾、祖、孟”;“学生没有文化娱乐、游泳和各种体育活动是不行的”。

5. 主张学的课程不一定都考,考也要改革方法。“现在的考试方法是对付敌人的办法,而不是对人民的办法,是突然袭击,出偏题、古怪题,还是考八股文章的办法。我不赞成,要完全改变。我主张出一些题目公布,由学生研究看书去做”。

6. 民主讨论定课程。他讲:“学生负担过重,影响健康,学了也无用。建议学校从一切活动总量中砍掉三分之一。特邀学校师生代表讨论几次,决定执行”。

7. 上述方法都以调查研究作基础,他的有关课程改革的谈话许多是从群众来信和与子女调查中得来的。

可见,毛主席提出了一整套为课程改革目的论服务、遵循唯物辩证的认识论原则、落实学以致用精神、促进青少年健康成长的方法论的系统观点。在毛主席看来,成就革命事业是由人、特别是革命接班人来完成的,教育是为之服务的工具。作为教育方法论核心的课程设置和课程内容是为着受教育者的个性生动活泼主动地发展,从而达到为社会发展服务的教育目标。这当中,没有学科中心论的影子。但是,60年来,我国课程发展基本上没有挣脱50年代初照搬苏联的学科中心论、近30年来引进西方课程体系的桎梏。这是当下重温毛主席的课程观与方法论的现实指导意义之所在。

第二,毛主席的课程思想中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反映在他的教学方法的主张自成一系。1929年他把自己的意见概括成十条教授法,即:
1. 启发式(废止注入式);

2. 由近及远;

3. 由浅入深;

4. 说话要通俗化(新名词要释俗);

5. 说话要明白;

6. 说话要有趣味;

7. 以姿势助说话;

8. 后次复习前次的概念;

9. 要提纲;

10. 干部班要用讨论式。

上述十条教授法直到今天也还没有得到真正的、普遍的落实,现实中存在的严重问题也恰恰需要在这十条的贯彻之中才能得到解决。实际上,教授法的后面九条都是第一条“启发式”的具体说明。(1)这首先是受教育者的主体地位得到实质上的确认,只有真正实现“学校的校长、教员是为学生服务的,不是学生为校长、教员服务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教育者才会满腔热情为受教育者获得知识采取启发式教学方法,没有这种认识和感情就不会运用相应的方法。毛主席在这里提出的启发式教学方法是一种以受教育者为主体,对受教育者负责,对社会人才需求负责的教授法。(2)启发式方法又是建立在科学的认识规律基础之上的,他强调了“由近及远”、“由浅入深”和“后次复习前次的概念”等三条,这就概括了一般认识规律中的“横向”、“纵向”以及“层次”三维的基本取向。(3)启发式教授法充分反映了教师的主导作用的发挥,因此,毛主席又提出4、5、6、7四条,对从事启发式教学的教员的“说话”,作出了“通俗化”、“明白”、“有趣”和“姿势助说话”的具体要求,概括了“说话”(讲授)的技巧和艺术。脱离这四个要求的讲授,启发式也就不存在了。而启发式的高层次方法则是讨论式。毛主席在这里特别注明是“干部班”,显然不是用于“普及基础知识”的层次。因为“讨论”的前提有两个基本条件,一是受教育者有一定基础;二是受教育者主动思考问题,积极投入讨论。这正是启发受教育者深入学习的基本途径。实际上,新世纪的儿童只需稍加引导,都有一定的情智基础条件。1964年毛主席在一次中央常委会上讲话对此做了深入的解释:
“现在学校不发讲义(我是讲大学),叫学生记笔记,叫学生死抄。为什么不发讲义?据说是怕犯错误。其实还不是一样记笔记就不怕犯错误。应该印出来叫学生看,研究。你应该少讲几句嘛!主要是要学生看材料,你讲历史就该把材料给大家,材料不只发一方面的,两方面的(正、反面)都要发,新学、旧学都要发嘛!”
“教员应该把讲稿发给学生,和学生共同研究问题,高年级学生提出的问题,教员能回答百分之五十,其它的说不知道,和学生一起商量,这就是不错的了”。

在倡导启发式、反对注入式教学法的同时,毛主席还特别提倡自学,并且多次以自学出身的革命家肖楚女为例号召大家“靠自学”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从他在青年时代求学时期,不顾及旧教育、旧课程的束缚开始自学,到创立湖南自修大学,及至几十年革命战争生涯中,他都是自学的倡导者和实践者。1938年他在中央党校讲话时就说过:“你学到一百岁,人家替你做寿,你还是不可能说'我已经学完了’',因为你再活一天,就能再学一天。”毛主席这里的“学”就是指的自学,他是伟大的哲学家、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同时又是诗人,没有哪一样不归功于他的自学,他的致用于革命需要和自身个性完善的自学。

毛主席的教授法建立在受教育者的学习主动性的基础之上,他在1964.年《关于课程及考试方法的批文》申指出:
“现在学校课程太多,对学生压力太大。讲授又不甚得法。考试方法以学生为敌,举行突然袭击。这三项都不利于培养青年们在德、智、体诸方面生动活泼主动地得到发展”。

“生动活泼主动地”发展,“生动活泼”是状态,是“主动性”的表征,没有发展的主动性就不可能出现生动活泼的局面。受教育者获得主动性发展,就必须根除注入式而代之以启发式、讨论式和自学、自修一类的方法;也只有这样,受教育者的主动性才能与其个性的和谐发展相辅相成。毛主席早年在伦理学教科书上曾写道:“吾人应充分发达自己身体及精神之能力凡有压抑个人、违背个性,罪莫大焉。”他还说:“青年人要学习,要工作但青年时期是长身体的时期,所以不仅要全面注意青年们的工作和学习,还要充分照顾他们的娱乐、运动和休息”。

他提倡“充分照顾”“娱乐”“运动”、“休息”以“长身体”,同时还提倡青年们要有“创见”,他主张“出二十个题,学生能答出十题,答得好,其中有的答得很好,有创见,可以打一百分:二十题都答了,也对,但是平平淡淡,没有创见的,给五十分、六十分”。他再三教导青年学生“不要把分数看重了,要把精力集中在培养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上,不要只是跟在教员的后面跑,自己没有主动性”。他还赞扬那些“把分数看透”而大胆主动地学习的学生。我们可以从这里深深体会到那种洋溢着激发青年学生健康成长的热情,可以说他所主张的“生动活泼主动地发展”就是现实的个性的充分发展,他的教学方法充分体现了那种倾注全部身心为青年学生充分地发展服务的真诚。他用他的教育主张和实践为70年前他所揭露、至今尚未根除的恶现象“如果教师和学生相互之间没有什么感情,教师只喜爱钱,而学生则是为了一张文凭,用一种东西去交换另一种东西,授课和听课不过像是在市场上做的交易!”实在是现实的一面明镜。

如果我们真正懂得了教育功能是促进社会发展与促进人的自身发展的统一是正确的,那么,毛主席是真正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出发,认识并指导实践的卓越政治家,也是卓越的教育家。至今,尚未有一人达到他的思想境界,因而课程改革远没有冲破学科中心论的藩篱,远没有为新一代青少年的个性自由充分的发展,学习生动活泼主动地发展,拿出真正有效的举措来!这就需要观念的转变,需要真正懂得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本质,需要真正懂得人的个性全面发展学说,需要真正懂得新时代的教育功能说,需要真正懂得辩证唯物哲学认识论、科学与人文知识论和大成智慧方法论,非如此断无成就,摆在我们面前的路是如此漫长而艰苦!

2023年11月20日星期一

「这是血的著作」——写在杨开慧烈士牺牲93周年

「这是血的著作」——写在杨开慧烈士牺牲93周年
作者:张挺博
昆仑策研究院
2023-11-20



2023年11月14日,是毛主席的结发妻子、革命伴侣杨开慧牺牲93周年纪念日。1930年11月14日,杨开慧在长沙的浏阳门外识字岭刑场英勇就义,年仅29岁。一个月后,毛主席得知杨开慧遇难的消息,心情无比沉重,带着负罪之感,写道:“开慧之死,百身莫赎。”这是主席一生的痛。

在革命战争年代,毛主席一家就牺牲了6位至亲——毛泽民、毛泽覃、毛泽建、杨开慧,还有毛楚雄、毛岸英。杨开慧牺牲时29岁,毛泽民牺牲时47岁,毛泽建牺牲时24岁,毛泽覃牺牲时30岁,毛岸英牺牲时28岁,毛楚雄被敌人杀害时仅19岁。韶山为中国革命牺牲了1579位烈士。

1964年3月24日,毛泽东同志在谈到《毛泽东选集》时说,这是“血的著作”,“《毛选》里的这些东西,是群众教给我们的,是付出了流血牺牲的代价的” [1] 。毛泽东思想不是来自书本或课堂,而是源自于火热的生活、血与火的艰苦斗争。

毛主席是唯一同时建盖世奇功、著天下雄文、扬人间大德,改变中国、影响世界的历史巨人。新时代的党员干部读毛主席著作是学习党史革命史最简捷的办法。新中国的一整套国家制度、指导思想、国家经济基础、精神信仰都是毛泽东时代建立起来的,直到今天,这些仍然是我们国家的根本基础。

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中国共产党的诞生,标志着我们这个民族迈向伟大复兴的新时代的真正开始。读《毛泽东选集》《毛泽东文集》这些书籍,让我们十分清晰地看到这样一个历史的基本事实:是毛主席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才使中国的复兴之路,走出了中国革命自身的特色。毛主席参与建党,成就了“红船精神”;上井冈山,开辟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正确道路;“三湾改编”“古田会议”铸军魂;确立游击战的战略战术;遵义会议大转折;确定陕北为红军长征的落脚点;打败日本帝国主义;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和理论产生的过程,在毛主席的著作里都有具体而翔实的反映。



毛泽东思想,集中体现在《毛泽东选集》(1至4卷)、《毛泽东文集》(1至8卷)。




第一,毛主席这些血的著作是在书海攻读中汲取的文化精髓。史料记载,毛泽东图书馆藏书近10万卷,都是毛主席阅览过的。毛主席攻书有两个重点,一是马克思主义的书,如《共产党宣言》,延安时期就攻读不下百遍,而且每次读都有新的感受。毛主席逝世时,床头放着6个版本的《共产党宣言》。二是中国传统文化典籍,《资治通鉴》攻读了17遍,批注了17遍。毛主席逝世后,中央文献研究室从毛主席批注过的3000多种书刊中,选出批注密集的1242种,于2013年出版了一部260卷本3亿多字的巨型类书。其中毛主席对《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做了长达15000多字的批注。毛主席从攻读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中,汲取和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从攻读中国传统文化典籍中,撷取、激活、提纯、集约和升华了零珠散玉般的优秀文化元素,作为铸造党魂、军魂、民族魂的丰富原料。

第二,毛主席这些血的著作激扬文字的数量与效率前无古人。2013年,香港出版的52卷本《毛泽东全集》,收录各类文章10862篇,2015万余字。这部全集并不全,遗漏的毛主席文稿还有1/3左右。纵横比较,毛主席是人类历史上当之无愧的文化巨匠。毛主席著述效率更是惊人,一部5万字的《论持久战》,毛主席用一周多的时间一挥而就。西安事变前后,为构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毛主席发出上千封信件。其中1936年8月14日一天,就给国民党军政大员韩复榘、张自忠、刘汝明、宋哲元、宋子文、傅作义、易礼容和中共中央华北联络部负责人王世英等,写了8封长信。1939年、1940年之交,毛主席接连发表了《〈共产党人〉发刊词》《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论》等文章,第一次旗帜鲜明地提出新民主主义的完整理论。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历史进程中的第一次飞跃。它不仅回答了时局中提出的种种问题,而且回答了中国现阶段民主革命和未来建设新中国的一系列根本问题。

第三,毛主席这些血的著作奠定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基础。马克思主义的本本救不了中国,救中国要靠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为什么当年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能倒背如流吃着洋面包的王明一些人却差点葬送了中国革命呢?为什么偌大的苏联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大厦一朝之间轰然崩塌?苏联解体恰恰是因为“妄想登上西方的贼船”。毛主席的经典论著,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全面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一次飞跃。大革命时期的《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等,明确了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中国革命的主体力量在农民。土地革命时期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等,指明了中国革命的前途,以及如何建军、如何作战的问题。抗日战争时期特别是延安,是毛主席经典论著的高峰期,是毛主席写作的高地。《毛泽东选集》四卷共159篇文章,有112篇诞生于延安时期,约占《毛泽东选集》前四卷的71%,奠定了中国革命胜利的理论基石;《毛泽东文集》八卷的802篇文章,有385篇写于延安;《毛泽东军事文集》六卷中1628篇文章,也有938篇是在延安写的。《论持久战》《整顿党的作风》《论联合政府》等论著,为抗战指导、整党强军、建政立制等重大领域提供了指南;解放战争时期的《评西北大捷兼论解放军的新式整军运动》《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上的报告》《论人民民主专政》等,为夺取和巩固全国政权指引了正确的方向;新中国建立后的《论十大关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在七千人大会上的讲话》等,为正确处理不同性质的矛盾,开辟中国社会主义建设道路,从政策和策略高度指明了方向。毛主席著作那是从革命者的流血牺牲中得来的。

第四,毛主席这些血的著作从多个领域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专家权威部门研究定论,毛主席至少在九大领域有推进马列主义发展的重大建树。这九大领域是:关于世界观和方法论;关于新民主主义革命;关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革命的转变;关于社会主义建设;关于战争与革命;关于国家政治建设;关于思想宣传和文化;关于政策与策略;关于党的自身建设。通过半个多世纪检验,毛主席在这九大领域的理论都是正确的,而尤为精彩和无懈可击的是军事领域。毛主席军事著述有数千篇,600多万字,内容涵盖战争观和战争指导观、人民军队、人民战争、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军队和国防现代化,以及军事辩证法等多个分支学科。毛主席以“毛泽东式”的理论创新,出神入化的战争指导,在长期基本无后方、无后勤的极端艰苦条件下,统率和指挥人民军队赢得了各种类型战争的胜利。

第五,毛主席这些血的著作导引出全新的行为规则和话语体系。毛主席的理论与实践,跨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后两个30年。党和人民军队的宗旨与使命、路线与方针、制度与体制、法律与法规、政策与策略、作风与纪律、战略与战术、思想方法与工作方法等,无一不是毛主席首创或由毛主席著述中衍生出来的。如“党的领导、武装斗争、统一战线”三大法宝,“实事求是、群众路线、批评与自我批评”三大作风,人民军队政治、经济、军事三大民主,“官兵一致、军民一致、瓦解敌军”三大原则,以及“三八作风”“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毛主席军事智慧的根本出发点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他摸索总结出许多以劣胜优、以小的代价换取大的战果的战略战术。例如: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军事打击与政治争取双管齐下等,都闪烁着毛主席的智慧之光。毛主席为党、为人民军队,为新中国新社会创建了一套全新的话语体系,并在毛泽东时代历次伟大斗争中牢牢掌控着话语权。

第六,从美国8任总统的评价,学习毛主席对敌斗争的智慧。

1. 艾森豪威尔:“毛主席是一个极难对付的人物,恐吓、威胁对他没有用。”

2. 肯尼迪生前办公桌上总摆着一部《毛泽东选集》,他不仅研究中国,还把毛泽东思想概括成两句话:“调查不够不决策,条件不备不行动。”

3. 尼克松:“毛主席是充满思想活力的伟人,无论人们对毛有怎样的看法,谁也否认不了他是一位战斗到最后一息的战士”“他是一位对中国人民的历史造诣很深的富有想象的诗人”。

4. 福特:“毛主席是中国现代史上的一位巨人,他对历史的影响将远远超出中国的国界”“在任何时代成为历史伟人的是很少的,毛主席是其中的一位”“美国人不会忘记,正是在毛主席的领导下,中国同美国一起采取行动结束了一代人的敌对情绪,在我们两国关系上开创了一个新的和比较积极的时代。”

5. 卡特:一生之中最佩服的人就是毛泽东。他在中美座谈会开场白中说:“9月9日是毛泽东逝世34周年的日子,这位从湖南走出来的智者改变了中国,也改变了全世界。”

6. 克林顿:“毛泽东无愧于世界级领袖,毛泽东热在中国内部乃至国外不降反升现象,更令人不可思议,美国人应当研究他的思想精髓。”克林顿写道:“毛泽东说‘若想了解梨子真滋味,就必须亲口尝尝’,这句话真让我欣赏。”

7. 小布什在耶鲁大学研讨会向众人发问:“大家知道世界上哪本书发行量最大?看的人最多?”众人摸不着头脑,片刻宁静后,布什从笔记本下抽出《毛泽东选集》向众人展示说:“就是这本书——《毛泽东选集》!”

“这本书是我父亲当年从中国带回来的,已经收藏了几十年。”小布什继续说:“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英雄和伟人,一个没有英雄和伟人的民族是悲哀的民族!我们美国的青年不仅要知道华盛顿和林肯,也应该知道毛主席。我的父亲曾经跟我说,中国青年对于我们的华盛顿和林肯都非常了解,甚至超过我们的青年,英雄和伟人是没有国界的。”

8. 奥巴马是毛主席的粉丝。奥巴马执政百天演说引用毛主席的话,称“只是万里长征才走了第一步”,并在白宫的圣诞树上挂出毛主席像。奥巴马高度赞扬毛主席的内政外交:“什么是外交?外交就是内政,这两者绝不是两码事,不是。也就是说,一个国家,国民要使自己成为国家的主人,这种愿望是民主主义的根本。在这同时,大政方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2]



毛主席阅读《共产党宣言》不下一百遍,而且每次读都有新的启发。为了提高阅读原著和文件的质量,延安时期的理论学习,提倡人人写学习笔记。在党中央号召下,形成了“认字就在背包上,写字就在大地上,课堂就在大路上,桌子就在膝盖上”的生动学习场面。只要我们发扬“挤劲”“钻劲”和“韧劲”,既要逐字逐句通读更要提纲挈领精读,下韦编三绝的真功夫、悬梁刺股的苦功夫、庖丁解牛的细功夫,在苦学、深学、精学理论中品味到真理的甘甜......


注释:
[1]《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五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329页
[2] 参考《美国8任总统这样评价毛泽东》一文

2023年11月18日星期六

奠定中华民族前进的基础——谈毛主席的阶级斗争观(五)

奠定中华民族前进的基础——谈毛主席的阶级斗争观(五)
作者:储贺军
昆仑策研究院
2023-11-18



【谨以此文纪念毛泽东主席诞辰130周年】


无限风光在险峰
——谈毛主席的阶级斗争观
【导语】毛主席的一生波澜壮阔,充满了革命的斗争精神、理论、实践和艺术,阶级斗争的理论和实践,是毛主席斗争精神的集中表现。

毛主席一生坚持了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并将这种信仰转化为伟大的社会实践,总是以极富宏达的战略眼光,完美地诠释了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从一个斗争迈向另一个斗争。毛主席自己和他同时代的战友们都评价过他一生最大的贡献,但本文认为,毛主席一生为中国人民做的最伟大最具有历史意义的事情是:

1. 坚定地信仰以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为灵魂的马列主义理论体系,并将其付诸开天辟地式的社会实践;

2. 在这种理论体系的基础上,充分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开展彻底的思想改造运动,建立并锤炼了中国共产党这一坚强的民族领导核心。毛主席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指导,结合中国历史和现实的实际,建立了完整的理论体系,并就此对于中国传统文化进行了彻底的改造,使中国人民至今都生活在这种新的理论体系和实践成果的红利之中。

全文共10万余字,分为五篇连载:第一篇,阶级斗争理论;第二篇,意识形态领域的建设;第三篇,两条道路的斗争;第四篇,群众路线与斗争艺术;第五篇,奠定中华民族前进的基础。此为第五篇,就教于广大读者并供研究参考。文中括号内凡仅标时间的,均请参阅《毛泽东年谱》;凡注明文章名称的采用缩写方式,由于篇幅关系不甚规范,谨致歉意。


第五篇: 奠定中华民族前进的基础

毛主席的一生,不计个人毁誉,不计个人牺牲,成功地改造了中国社会和中国文化,为中华民族的凤凰涅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一、初心与思想的发展过程

毛主席并非天生的马克思主义者,他的思想不是一开始就有他晚年所达到的高度,是一个既曲折蜿蜒又一以贯之的发展过程。年轻时的“所谓革命是糊里糊涂的”(1965.8.5),尚不了解中国和世界的实际,这种情况是通例,和毛主席同时代或者相近时代的人,都差不多有这个经历。在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之前,相信过神、康德的唯心论、无政府主义、孔夫子,崇拜过华盛顿、拿破仑、加里波第,也曾相信亚当·斯密的政治经济学、赫胥黎的天演论、达尔文的进化论,也“就是资产阶级那一套哲学、社会学、经济学”(1959.5.15)。从赞成康梁变法、拥护辛亥革命,到投身新文化运动、组织反军阀统治斗争、在北大接触十月革命思想,才在比较中选择信仰了马克思主义,参加缔造中国共产党,并投身工运、农运,创建人民军队,武装反抗国民党蒋介石反革命剿杀,走向井冈山,找到了中国农村包围城市的正确道路,在艰难曲折的实践中形成了马列主义中国化的伟大成果——毛泽东思想,才指导全党、领导人民赢得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胜利,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

毛主席用他的一生告诉了我们,什么是坚守初心同时又与时俱进的人生。毛主席的思想体系当然有一个逐步完善的发展过程,也受中国社会当时的条件所限,也有阶段性策略上的需要,但是,其核心理念早在他年轻时就已经形成,并坚守了一生。毛主席早年建立了对共产主义理想和中国走向社会主义前景的坚定信心,书就了从来没有动摇过的建国后改造中国的基本蓝图(《湖南农民代表大会决议案》)。一生的坚持需要经历各种复杂历史条件的考验,抗日战争时期是一个极为特殊的时期,在这个历史阶段,特别是在抗日战争进入后期的时候,敢不敢明确自己的政治理想与立场,考验着每一个共产党人。1945年,毛主席进行《对〈论联合政府〉的说明》过程中,讲述了自己在起草过程中,对于是否提及“共产主义”的反复权衡,最后决定还是“索性强调一下共产主义的无限美妙”,“指出只有经过民主主义,才能到达社会主义,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天经地义”,而且,“工农民主专政是新民主主义的本质”。“各国共产党只有一件共同的东西,那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政治思想方法”(《和斯坦因的谈话》),共产主义是这个思想体系的最终目标,社会主义制度是实现这一理想的道路。“社会主义制度终究要代替资本主义制度,这是一个不以人们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1957.11.6),确定了发展社会方向,把握了社会发展规律可以把握,我们就“应该是心安的”(1955.10.29《在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问题座谈会上的讲话》)。

如果没有毛主席一生坚定的初心、理想、信念和努力,在中国建立社会主义制度是不可能的,而实现这一切的基础,就是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和理念。毛主席的思想具有无法比拟的的超前性和预见性,而且正是由于这种超前性和预见性,才引发了他同时代人的诸多误解。毛主席始终认为中国无产阶级领导的革命要分为两步走,即民族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并坚信民族民主革命,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就会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抗日时期的任务》),要以“永远是社会革命论者,永远不是改良主义者”的决心,做好上下中国革命的上下“两篇文章”(1939.9.24《和美国记者斯诺的谈话》)。民主主义革命是准备阶段,“社会主义革命是民主主义革命的必然趋势”(《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主席明确得出结论:中国可以避免资本主义而直接实现社会主义(《和韦尔斯的谈话》),这一结论科学而富有远见。

在探索过程中,肯定有弯路,任何人任何团体都不可能一下子走到完全正确的道路上。“我们的头脑、思想对客观实际的反映,是一个由不完全到更完全、不很明确到更明确、不深入到更深入的发展变化过程,同时还要随客观实际的发展变化而发展变化”(1956.3.14)。更何况在建国以后,中国面临着在一个人口众多、历史悠久、生产方式极为落后的国家里,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这样一个人类历史上没有先例的艰巨任务。“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要准备对付国际国内可能发生的许多重大困难,总的形势肯定是有利的,但要做好有许多重大困难发生的准备(1958.3.19)。尤其要准备曲折的反复,“正确的路线被称为是机会主义的,而机会主义的路线却被称为是正确的,我们还会受到攻击。在这种情况下,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就要能够忍耐,等待群众的觉悟”(1957.11.12)。革命势力在表面上的胜利,尚没有摧毁反动势力的社会基础,所以,必须肃清反动势力的经济基础,以实现彻底的革命,在这场斗争中,“共产党是代表工、农阶级利益的政党”(《湖南农民代表大会决议案》)。“中国也可能犯错误,也可能腐化,由现在较好的阶段发展到不好的阶段,然后又由不好的阶段发展到较好的阶段”,但他坚定地相信,这个发展过程“是辩证的,即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这样曲折地发展下去”(1956.9.24)。

毛主席能够完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框架和基础,当然主要是毛主席富有远见卓识、善于总结创造和带领中国人民集体奋斗的结果,但也离不开苏联先进理论实践的输入和错误理论实践的借鉴(1960.8.19)。谈及毛主席的阶级斗争思想,苏联是绕不开的话题。早年中国共产党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了解和信仰来自苏联;遵义会议之前毛主席备受苏联因素的排挤;在中国人民即将解放全中国之际,遇到了来自苏联的分治劝说;建国初期的工业化,苏联的确提供了很大帮助;赫鲁晓夫时期,对中国又拉又打,试图把中国纳入其轨道。由于历史的原因,现代修正主义者提出的许多观点,在中国颇有市场,毛主席当年带领中国人民反抗苏联修正主义的斗争,已经被后来一系列铁的事实不言自明地证明了其正确性和远见性。

在毛主席的语言或文章里,经常出现一些有关时间跨度的预测,然而,具体的时间和时段,“有时估计过高,有时估计不足。马克思和恩格斯经常说欧洲的革命要来了,结果革命没有到来,一直等到恩格斯逝世后二十二年才爆发了十月革命”(1957.11.16《革命的发展总是经过迂回道路逐步上升》)。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并不追求具体时间的预测准确度,主要是表明坚定的信仰和坚决的行动,并为之付出全部的努力,与空谈有着根本性的区别。“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算命先生,未来的发展和变化,只应该也只能说出个大的方向,不应该也不可能机械地规定时日。但我所说的中国革命高潮快要到来,决不是如有些人所谓‘有到来之可能’那样完全没有行动意义的、可望而不可及的一种空的东西”(《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毛主席讲的许多“在相当长的时间内”、“20年”、“100年”之类的涉及时间预估的说法,只是坚定信心、持续努力,争取早日实现战略目标的一种大致的表述(1948.9《政治局会议报告和结论》)。理解毛主席的“相当长的时间内”的具体时间长度,有一个重要的参考。渡江战役的时候,毛主席说过,江南的土改,“需要人民解放军到达和工作一个相当长的时期之后,方才谈得到认真地解决土地问题”(1949.4.25《中国人民解放军布告》),但之后几个月,一两年的时间内,江南土改很快开始并完成了,也没有见到有人指责毛主席冒进。在建国前夜,毛主席提出过“在今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我们的农业和手工业,就其基本形态说来,还是和还将是分散的和个体的,即是说,同古代近似的。谁要是忽视或轻视了这一点,谁就要犯‘左’倾机会主义的错误”(《七届二中报告》)。而这一“相当长的时间内”,在具体实践过程中,也是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内,就初步实现了合作化,彻底改变了这种分散和个体状态。结果非议频出,纠其原因,土改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课题,当时党内对此比较一致,而社会主义革命是新课题,党内尚未取得一致。提出非议的人们并不理解,在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那个阶段,如果不抓紧那个难得的窗口期,农村会迅速贫富分化,工业也无法进行最低限度的积累和发展。这一现象折射了党内一些人对于社会主义革命的课题,存在着不解和本能抵御。


二、不可避免的历史过程

“文革”是毛主席阶级斗争观实践表现的高峰,也是毛主席一生信念和努力的必然结果,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1976.6.15《和部分政治局委员的谈话》)。毛主席在长沙组织新民学会、在苏区建立红色地方割据政权、在延安整风、在西柏坡提出“两个务必”的时候,以及后来在滴水洞的长考深思,都是基于同一种思维和理念。“我们有不少党员变成了资产阶级分子,他们是为个人服务而不是为群众服务”(1963.4.25),从那时起,有关阶级立场、打着红旗反红旗、资产阶级反动思想入侵共产党等诸多问题的争论就没有停止过。这一切的努力都只有一个目的:为了在中国建成社会主义制度,并坚持走社会主义的道路。

无论是党本身、毛主席本人和广大的人民群众,为“文革”所付出的代价肯定是很大的,特别是出现了建国以来没有的内部混乱局面,这种混乱造成的伤害也很大。毛主席究竟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和付出巨大的代价发动“文革”,这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从“三反五反”、反右、反右倾、“四清”、“社教”到“文革”,都是为了牢记初心的一条线,没有建国前的一系列奋斗,没有建国后一连串运动,也就没有“文革”。至于许多具体问题,比如,革命运动与经济建设的关系问题、斗争策略与艺术问题,早已在“三反五反”乃至更早,均已成型,区别只是斗争对象在一步步加深。甚至连“文革”所表现出来的问题,都已经在以前的历次运动中出现了明显的苗头和尝试预演。在批判《武训传》的运动中,已经有了群众和地方上,自发的和有组织地清除与武训有关的名称和留存的做法。中国社会经历了百年屈辱和300年落后,也的确有很多文化印迹需要剥离。不能截成两段评价毛主席一生,不能用性格变化、地位变化来解释他后半生,更不应当得出“前半生全对,后半生全错”那种荒唐幼稚的结论。在历史问题上,一切假设都不成立,如果没有毛主席持之以恒的革命意愿和能力,不但中国共产党不可能取得1949年的全国胜利,而且中国也不会有今天的国际地位。

在1967-1968年,毛主席多次反对那些对于“文革”的意义“大吹特吹”的做法,同时他多次告诫外国友人,“文革”会天下大乱,这个东西不容易搞。有一种观点认为,“文革”的初衷与目的或许都没有错,但是,毛主席无需采用群众运动的方式。然而,难道在“文革”之前毛主席没有穷尽其它方式吗?毛主席说:“我们国家存在着严重的阶级斗争。我们已经有十年没有进行整风了。新的资产阶级分子产生了,有一批好的同志变质了,只有发动群众才能整掉,单靠中央和各级党委本身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1963.9.9)。这句话,或许才是理解整个“文革”时代的钥匙。


三、阶级斗争观的历史和现实意义

毛主席一生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观点,这种实践给我们很多启迪,是无产阶级手中的根本武器,也是永葆党的本质的重要思想,这种理论依靠广大人民群众,一旦被全体劳动人民所掌握,就会成为中华民族崛起的根本动力。


A、有效的斗争与团结

阶级斗争观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认识与改造世界的一切,来源于人们的态度和立场,所有阶级“对于中国革命的态度和立场如何,全依它们在社会经济中所占的地位来决定”(《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主席的阶级斗争观是毛泽东思想的核心内容,他一生的成就固然是多方面的,但是凡是自称敬仰热爱毛主席,但同时又不承认毛主席的阶级斗争理论和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理论的人,无它,叶公好龙者也。不正视毛主席坚持了一辈子的阶级斗争观,就无从评价毛主席的历史地位与贡献,谈不上继承毛主席的丰富精神遗产,也无法准确理解我们的党以及新中国乃至全人类的由来与未来。

强调阶级斗争观就是要用阶级观点看待一切,不仅仅搞清楚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区别,还要分清科学社会主义和其它的社会主义的区别,认清中国体制的理论基础是科学社会主义,美国的短板恰恰在于其资本主义制度,人类社会发展目标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在于要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社会主义终将在全人类范围内取得最后的胜利。生产资料公有制是国家命脉之根本,要用阶级斗争理论“使工农分子阶级觉悟提得更高,非工农分子应彻底抛弃自己出身的阶级立场,站到劳动大众一边,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1947.9.28《在辽东三纵队诉苦教育经验报告上加写的一段话》)。根据占有生产资料的不同而产生的不同阶级利益,唤醒阶级意识,团结各种力量,才能找到改造社会的最大力量。

阶级斗争理论告诉我们,在最终目标清晰的条件下,每一个时期都有一个时期的具体特点,要分清敌我友及其力量对比,以确定自己的战略方针。首先认清敌人的本质。有人认为敌人内部有无休止的倾轧,“无论如何不会联合对付革命”,还有人认为“敌人的联合对付我们,革命就遇着很大的困难,因而发生悲观”,而毛主席用阶级分析的方法,认为敌人总会联合起来,为了他们的阶级利益镇压革命,但是,这种基于剥削阶级根本的联合,恰恰是敌人“最后的联合挣扎”,证明“革命已到高潮”,“统治阶级为挽救自己的危亡,岂有不联合之理?”(1930.10.26《目前政治形势与一方面军及江西党的任务》) 这话说得多么像是针对今天美国搞的“小院高墙”。

在实际斗争中,仅靠无产阶级自己的奋斗是远远不够的,“要胜利,他们就必须在各种不同的情形下团结一切可能的革命的阶级和阶层,组织革命的统一战线”(《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和阶级斗争是对立统一的关系,在形成统一战线的时候,依然要清醒地认识到无产阶级、农民阶级、当下可以一致行动的“各个资产阶层(大资、民族、小资)与地主阶层(大地主、中地主、小地主)的立场和态度”,“统一战线教育就是阶级教育”,“只有认为统一战线仅有联合并无斗争,才另有提出专门强调阶级对立或阶级斗争之必要”(1941.2.20)。这一论述同样可以应用在当下国际阶级斗争实践之中,我们与美帝国主义进行斗争,要明确中美之争的实质是阶级斗争,但仍要区分帝国主义和外国人民,要“争取外国的人民,并不是一切外国人都是坏人,都要排斥”(1951.3.27)。


B、党的社会主义性质

毛主席一生坚持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根本思路,他从马列主义的思想和实践宝库中,借鉴的最重要的理念,一是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二是党的建设与领导。正是以这两个基本理念为抓手,使二者同时发力,以期达到预想的目的。毛主席罕见地用英文Reactionary Line(反动路线)(1966.10.2),来解释“文革”与党内历次路线斗争相比其性质、方法和目的之不同,这种区别甚至超越了党内路线斗争的范围,同时指向中国的一些需要变革的文化传统和现存体制。早在井冈山时期,毛主席就发现:“党和阶级没有弄清楚”(1928.10.5《湘赣边界各县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决议案》),要改造各级党组织,使之走上真正的无产阶级领导的道路,这已经包含了毛主席后期理论与实践的所有基因。无怪毛主席要重上井冈山,他是在回顾中国共产党几十年走过的路,在找回当年的初心。

无产阶级的领导权属于整个阶级而不是某个个人或者某个小的利益集团,当赫鲁晓夫攻击毛主席个人独裁的时候,毛主席说:“其实我就不相信我说的都对。我说的都是别人的”,这个别人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就是“工人、农民和工农出身的干部”(1964.9.7)。毛主席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努力坚持党代表无产阶级执政这一根本特征,党是无产阶级队伍中“最觉悟的一部分人的组织,党应当而且只能在无产阶级专政国家中起领导作用,党不应当而且不能代替阶级去实行专政”(1938.2.2《论一党专政》)。社资道路之争就是阶级斗争,代表了中国的发展方向,代表了完全不同的阶级的根本利益。毛主席曾经尖锐地指出,社会上的阶级斗争会反映在党内的(1949.3.13)。在上世纪50年代中期,中国完成了对于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在这种情况下,阶级斗争并没有结束,中国未来的发展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还是社会主义道路的问题依然严峻。

毛主席曾经试图通过党的现有组织力量,去解决这个问题,但是逐渐发现,问题不仅仅是底下,根子在上面,党内对于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是资本主义,存在着很多糊涂的思想。更为严重的是,作为执政党,特别是长期执政党,如果党内存在严重的错误思想、糊涂观念,党的干部必然成为敌对势力和资产阶级的围猎对象,对此,必须加以警惕,“这是社会阶级斗争在党内的反映”,许多党内的领导事实上成为了资本主义势力的代理人(1967.9.30)。毛主席更加明确地说,这“是同资产阶级、特别是小资产阶级在党内代理人的全面较量”,很多党的干部没有改造好自己的世界观,坚持资产阶级的路线,并利用现存的社会基础,“这就是资产阶级在党内的市场”(1966.12.26)。早在1964年,毛主席就曾经质问:“我们的工业究竟有多少在经营管理方面已经资本主义化了”(1964.12.5),并明确指出,根源主要在“上边的影响”。在经营管理方面,的确存在着严重地照抄苏联以及道听途说的西方做法的问题,同时也有许多旧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经营管理遗存。更有甚者,许多来自国外的唯利是图、买空卖空、奖金挂帅等典型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大行其道,此外,还存在着按当时标准衡量的很严重贪腐问题。

由于许多干部的思想仍然在民主革命时期,对于社会主义建设方式并不了解,特别由于时代的局限,尚未对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共性与区别,建立起自觉的认识。有关“文革”的目的,毛主席说“搞到底”的标志就是“建立革命委员会、大批判、清理阶级队伍、整党、精简机构、下放科室人员、改革一切不合理的规章制度等”(1968.10.13)。另一个任务是消灭可能产生的新贵族阶层,使干部子弟真正成为普通人民群众的一员,而不是新的世袭贵族。早在建国初期,他就指示要废除贵族学校,和人民子弟融为一体(1952.6.14日《干部子弟学校应逐步废除》)。他强调,干部子弟如果教育不好,可能会成为“反革命复辟的祸根之一”(1967.5.8)。九大之前,毛主席又反复强调他的女儿和侄子均不能当九大代表。对此,不能仅仅从毛主席严格要求家人的角度来解释,毛主席是在铲除滋生新的阶级的源头。


C、寄希望于广大人民群众

晚年的毛主席横下一条心,要为人民办一件功在千秋万代的大事,就是培养无产阶级事业的接班人。他把个人的荣辱毁誉全部抛在九霄云外,本着功成不必有我的彻底唯物主义精神,告诉人民大众,要坚持马列主义,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接班人究竟是谁,是伯恩斯坦、考茨基,还是赫鲁晓夫,不得而知”(1966.6.10),“马克思、恩格斯就没有料到亲手创立的社会民主党在他们死后被他们的接班人篡夺领导权,变为资产阶级政党”,列宁“也没有料到会出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这种现象是不以革命导师们的“意志为转移的”(1966.5.5)。如果“资产阶级上台,他们也可以不改名字,还叫中华人民共和国,但不是无产阶级专政,是资产阶级专政”(1967.2.12/18《对上海的指示》)。

对于这种历史的无奈,毛主席看得很透很豁达,“只要理解了,我们有准备,全党大多数人有准备,不怕。”(1966.6.10) 在谈及培养接班人时,毛主席绝不是仅仅考虑在他身后,选择一个、两个具体的人去坐上一个、两个具体的位置,而是要让一种思想体系牢牢地扎根在人民心中,并将这种思想体系一代一代地传下去。“路线正确一切都有,路线错了就会垮台”(1970.9.19)。他要给全体人民,尤其是青年人,补上阶级斗争这门“主课”(1964.7-8月),进行“一次反修防修的演习”,培养他们成为“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1966.6.16)。为此,他提出革命接班人的五条标准,要求他们能够坚持马列主义、为大多数人民谋利益、能够团结大多数人、具有民主作风和自我批评精神(1964.6.16)。

毛主席要求广大干部,无论职位高低,都放下架子,不要摆老资格,去“当一个普通老百姓,群众就高兴了”。唯有走群众路线,在群众中汲取营养,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才能搞起来。他说“我们的政府是靠群众,没有群众,什么事也办不成。当然,我们也靠党和解放军”,但是党和解放军“还不是从群众中来的。没有群众,哪里有党?哪里有解放军?”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并“不怕我们这些人,怕中国的老百姓”(1967.5.16)。这些深刻的思想,至今仍值得我们进一步理解和体会。

在马克思主义引入中国之后,中国人看到了被列强用枪炮打开的世界,开启的民族自救的征程。中国社会变更的复杂性和长期性,导致当中国革命第一步走完之后,对于第二步应当怎么走,乃至是否要走,是否要现在就走,的确存在着分歧。可以说,若非毛主席大无畏的坚持,中国是不可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或者虽然表面上建立起来了,但早在上世纪50年代末就宣告失败。在晚年,毛主席更为关心在他身后,中国人民会不会放弃社会主义道路,特别是在思想层面、灵魂深处,还停留在新民主主义的阶段,继续沿着资本主义道路行进。故此,毛主席战略考虑的重点在于夯实社会主义的基础,特别是精神层面的基础,教育一代人,其功不在当时,而更为重要的是在后世。

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和工人阶级的政党,是中国的领导阶级,但是,“工人阶级也应当在斗争中不断提高自己的政治觉悟”(1968.8.14)。思想改造和心灵建设是全体中国人民面临的任务,许多涉及社会主义道路的问题,需要全体人民首先是工人阶级的探索,而这种全民族的以其先锋队自身认识的提高,才是最为核心的问题。在探索的实践过程中,要提高人们的认识与是非辨别能力(1966.8.5)。毛主席晚年的探索,是针对所有的中国人,并非只是针对某一部分人,是一次全民族的、触及灵魂的、彻底的思想改造和心灵建设过程。这是一次“人类从未经历过的最伟大的革命变革”,触及每个人的政治立场、世界观的最深处、走过的道路和将要走的道路、乃至“整个中国革命的历史”,其最终目的是“将锻炼出整整一代坚强的共产主义者”(1967.1.1),也就是人的思想革命化过程。这种精神上的洗礼很有必要,她是一个古老民族复兴的前提,是一种古老文化重生的过程,也是中国人民走上康庄大道的起点。


结束语

毛主席站在中华民族和全人类的高度上,看得很远、想得很深、说得很透、做得很实。放在全球范围,审视毛主席的阶级斗争理论和他的斗争精神,就可以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他给中华民族带来的千年福祉。年轻时期的毛主席在他的课堂笔记中写下:“才不胜今人,不足以为才;学不胜古人,不足以为学”(1913.10-12《讲堂录》)。毛泽东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推翻旧中国、建设新中国,改造旧文化、建立新文化,一生之志、一以贯之,一生之力、持之以恒。“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大发展在中国,这是毫无疑义的”(1959.12.4),在翻阅毛主席的著作过程中,同样的话、类似的话,已经无法统计清楚他究竟说了多少遍。

从现在上溯至1840年,也就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碑文所溯及的中国近代史开端,西方人如洪水猛兽般吞噬全球,中国人苦苦挣扎,中华文明正危如累卵,无数人试图用各种方法拯救中国,都归于失败。若非毛主席运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思想武器,组织领导全党全军和全体人民,重建中国政治经济文化体系,中国现在怕已烟消云散了。在毛主席开始走向井冈山的时候,中国正面对着极为复杂的国内国际危机,从那时起就面临着一个又一个改造中国的课题:在1927年,是中国人民怎样才能掌握政权;1949年,是如何在中国建立社会主义的政治制度和社会化大生产方式;到上世纪60年代,是如何使中国坚持社会主义制度,而不会滑到资本主义方向上去,不再重新成为西方列强的猎物。

对于毛主席在建国前的阶级斗争实践,除了极少数蒋介石集团的拥趸,绝大多数人都表示拥护和理解,没有人对那个阶段的理论和实践提出异议。但是,很多人都忽略了,毛主席之所以能够带领中国人民战胜强大的蒋介石集团,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阶级斗争理论的发展和应用。蒋介石并非等闲之辈,他一生除了败给了毛主席,其他同时代枭雄都被他收拾了,只有遇到毛主席,他才遇到了无法战胜的对手。毛主席可以战胜蒋介石,从最根本的一点上看,就是因为毛主席看到了人民的力量,并用阶级斗争的理论,把人民发动起来、组织起来,最终这一汪洋大海彻底埋葬了蒋家王朝。

毛主席的阶级斗争观点,基于承认人民阶级性的出发点,认定以无产阶级为代表的最广大劳动人民,是共产党所要代表和依靠的绝大多数人,所以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打仗靠士气,建设靠民心,社会主义制度就是要注重人民的感受。资产阶级是少数,害怕作为多数人的劳动人民团结起来,所以才会反对阶级斗争理论,所以才会故意模糊阶级划分并否认阶级斗争。其实,他们自己没有一天不在对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国家搞阶级斗争,他们的阶级斗争是为资产阶级的极少数人利益服务的。因此,是否承认人民的阶级性,是否为无产阶级为代表的最广大劳动人民服务,这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分水岭。

在阶级斗争理论的指导下,毛主席领导党和人民,建立了新中国的人民政权,建立了听党指挥的人民军队,建立了社会化大生产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打下了中国经济腾飞、民族复兴的坚实基础。当然,全国人民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代价。如果仅仅使用今天的经济统计指标去评价乃至抹杀那个历史时期的辉煌成就,显然是非常低级和愚蠢的错误思维。今后肯定比昨天要好,但不能因此就说昨天是错的。“一张蓝图绘到底”,不能因为蓝图一步步成为现实,就说蓝图的绘制者和实践的开拓者不如后面的完成者。对于每个时代的评价还是要从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看,还是要看对于后世的影响。

毛主席改造中国的更为根本的也是更为辉煌的成就,在于他改造了中国人民的精神世界,建立了全新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他坚持马克思主义,吸收中国传统优秀文化,建立了新的意识形态,把人民群众放在了最崇高的地位。社会主义是值得全体中国人民为之奋斗的事业,在奴隶社会,奴隶希望自己成为奴隶主;在封建社会,农民希望成为地主;在资本主义社会,工人也想成为资本家,而剥削阶级就是希望能够压制住这一切的改朝换代。只有在社会主义社会,才使广大民众不再这样仅仅为自己的个人地位着想,而是集体地成为社会的主人。

毛主席的阶级斗争思想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具有极其深远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远远超出了同时代的人们。他的思想、言行、实践,必将影响中国和全世界几百年,乃至几千年。在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的伟大社会主义实践的过程中,毛主席对于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发展,就是在建立并实行社会主义制度之后,阶级斗争依然在进行,仍然有两条道路和两个阶级的斗争。只有真正理解了阶级斗争理论,才能正确地进行阶级斗争,维护最大多数人的利益。立场清楚了,建立了理论自觉性,思想自由和思想解放才能实现,才有实际的意义。

毛主席在世的时候,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或曰接近真正理解毛主席最深刻的阶级斗争观。已经过了半个世纪的时间,今天依然被很多人无法正确理解毛主席的思想,其实也是很自然的现象。深邃的思想总是随着历史的发展,才能被更多的人所理解。切身的经历唤醒了很多人,教育了很多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解并尝试理解毛主席的思想,特别是其晚年的思想。今天那么多人不忘记毛主席、怀念毛主席,不仅仅是因为毛主席的人格魅力。人民热爱毛主席,因为他立下了丰功伟绩,因为他造福人民,更重要的是,他还重塑了中国文化,指明了中国文化的发展方向,为人民找到了走向幸福繁荣的康庄大道。

毛主席开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道路,为我们后人留下了广阔的继承和发展的空间,如何在新时代的中国坚持、发展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维护思想建设成果,应对各种挑战,依然任重道远,还有很多需要我们理解、探索的内容,仍是极具挑战性的课题。中国式的现代化首先是意识形态现代化,独立自主的核心是意识形态的独立自主。我们今天面临的的国内国际环境依然复杂,中华民族重新崛起和继续生存是同一命题,不崛起就无法生存。

时代在前进,环境在变化。今天,我们党的新一代领导核心力挽狂澜,重新确立了“东南西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理念,同时特别强调斗争精神,提醒全党要“准备经受风高浪急甚至惊涛骇浪的重大考验”。我们更要珍惜毛主席艰辛探索给我们留下的经验和教益,坚持深入学习和掌握毛主席阶级斗争理论的精髓,运用好这一宝贵精神财富,应对各种风险挑战,把他老人家的未竟事业继承和发展下去,为中国人民保住社会主义根基、走好社会主义道路,为中华民族实现祖国大统、共同富裕的美好明天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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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贺军:意识形态领域的建设——谈毛主席的阶级斗争观(二)
储贺军:两条道路的斗争——谈毛主席的阶级斗争观(三)
储贺军:群众路线与斗争艺术——谈毛主席的阶级斗争观(四)


(全文完;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中国未来研究会常务理事,商务律师;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

2023年11月16日星期四

毛主席的底线:不能两极分化,否则烈士的鲜血就白流了!

毛主席的底线:不能两极分化,否则烈士的鲜血就白流了!
文章来源于新青年8341
作者:新青年2020
昆仑策研究院
2023-11-16




底线,是量变到质变的临界点。1965年5月,毛主席重上井冈山,心情十分沉重,甚至可以说是寝食难安,应该是有什么事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对随行的同志们说:
“社会主义搞不好,就会走到邪路上去。苏联不就是这样吗?苏联修正主义集团已经失去人民的拥护,将来帝国主义一打压,搞不好甚至会亡党亡国。”

大家感到苏联的事情离我们很遥远,都不理解毛主席在说什么。

于是,毛主席像老师考学生一样地问道:
“你们知道什么是井冈山精神?”

大家回答说:
“艰苦奋斗。”

毛主席笑了,似乎不太满意。国民党也讲奋斗,希特勒写了本书就叫《我的奋斗》,地主老财也要奋斗,难道我们的奋斗只比他们多了“艰苦”二字吗?

毛主席说:
“井冈山精神最根本的是士兵委员会,是官兵一致,是民主,是平等!”

主席继续解释道:
“现在,我们共产党进城了,当官的特权跟着就来了,我们高级干部有小车、秘书、小楼,还有站岗的。有人主张高工资,差别二十来倍,很多人感到这是天经地义。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便不能巩固,甚至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



毛主席又与一行人谈到了在井冈山时期牺牲的同志,有秋收起义的总指挥卢德铭,三十一团党代表何挺颖,二十八团第一团长王尔琢,第一团团长张子清等人。

回想起这些牺牲的同志,毛主席心情沉重地说:
“一回到井冈山,脑子里重现出他们一张张年轻的面孔,都是活生生的。他们都是有坚定信仰、有牺牲精神的好同志。牺牲时都只有二十几岁呀!”

毛主席越说越激动:
“一想到建立红色政权牺牲了那么多的好青年、好同志,我就担心今天的政权。有变的社会基础嘛,我很担心高级干部中出现修正主义,中央出现修正主义怎么办?有没有制度管住他们?”

听到毛主席讲得这么严重,随行的同志们表示完全不能理解。他们认为,新中国已经成立,“三大改造”已经完成,资产阶级已经消灭,怎么可能还会有资本主义复辟?

毛主席反问道:
“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才想通了。你们这些同志,都只能为官,不能为人。”

毛主席继续提问:
“刘俊秀同志,你还能不能当农民?(时任江西省委书记)王卓超同志,你愿不愿意重新当战士?(时任江西省副省长)官做大了,钱挣多了,拉开了与群众的距离,还愿不愿意下去当普通人?”

这是触及利益的灵魂之问啊!为什么大家都想当官?为什么级别越高待遇越特殊?为什么只能上、不能下呢?难道我们革命的目的就是为了当官发财、成为“人上人”?任由社会“两极分化”?如果这样,共产党和国民党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如果大家都争当“人上人”,那么资产阶级一定会死灰复燃,中华民族还怎么伟大复兴?

此时,毛主席内心可能已经有了想法,他是做好下台的准备的,可能重上井冈山打游击,或者说是准备跌得粉身碎骨。

随后,毛主席给湖南省委书记张平化把他的忧虑完全说清楚了:
“我为什么把‘包产到户’看得那么严重,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村所有制的基础如果一变,我国以集体经济为服务对象的工业基础就会动摇,工业品卖给谁嘛!工业公有制有一天也会变。两极分化快得很,帝国主义从存在的第一天起,就对中国这个大市场弱肉强食,今天他们在各个领域更是有优势,内外一夹攻,到时候我们怎么保护老百姓的利益,保护工人、农民的利益?!怎么保护和发展自己民族的工商业,加强国防?中国是个大国、穷国,帝国主义会让中国真正富强吗,那别人靠什么耀武扬威?仰人鼻息,我们这个国家就不安稳了。”

毛主席的话,其实是亮出了“底牌”、划出了“底线”——中国社会绝不能出现“两极分化”!工人和农民决不能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他认为,帝国主义是不希望中国强大的,对中国在政治打压、经济上封锁,我们只能靠独立自主的内循环来发展自己。即便不封锁,市场是打开的,由于中国的工业化起步晚,短时间也竞争不过欧美市场,自己的产品也卖不出去,反而会成为外国淘汰产品的倾销市场,到那时,我们的国营工厂就得倒闭关门,工人就得下岗失业,中国的农村人口那么多,农民就会沦为廉价的劳动力。

也就是说,如果中国走上了“大国附庸”的路子,就会牺牲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就违背了共产党的宗旨。国内的阶级矛盾、民族矛盾都会激化,搞不好,还会被敌人利用。

于是,有人问毛主席,假如国内资产阶级复辟怎么办?毛主席轻蔑地说:
“你太高看他们了,他们懂得什么是资本主义吗?最多是倒退回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去了。

资本主义是靠侵略和掠夺别的国家的财富而积累资本资产的,而搞修正主义的走资派敢于侵略谁呀,不被侵略就阿弥陀佛了,他们只是联合帝国主义国家,剥削和压迫本民族广大的人民百姓,或者贱卖自己国家的资源以满足贪得无厌的私利。

对外软弱妥协,对内重拳出击。最可怕的不仅是国内资本家如此,队伍内部的很多蛀虫也同样如此,两者相互勾结,合二为一,趴在整个社会身上敲骨吸髓。”

读完此言,我顿时泪奔!终于明白为什么毛主席把“包产到户”看的这么重,原来是毛主席对中国的未来看得那么远,对劳动人民的感情是那么深!

与其让中国农村成为海外产品的倾销市场,不如让农业现代化装备上本国自己产的挖掘机、拖拉机、播种机,让农业哺育工业、农民哺育工人、农村哺育城市,以快速实现工业化,让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随后再让工业反哺农业,工人反哺农民,城市反哺农村,以实现共同富裕——这就是毛主席走集体化道路、实现工业化、防止“两极分化”的战略构想。

奋斗就会有艰辛,艰辛孕育新的发展,这是一个普遍规律。在毛泽东时代,一代人吃了三代人的苦,一代人干了三代人的事,农民的日子特别不容易,工人也十几年不涨工资,毛主席带头不吃肉、穿补丁衣服,上上下下齐心协力勒紧裤腰带搞建设,造出了“两弹一星”,基本实现了工业化,奠定了大国地位。

如果刚解放就“包产到户”,那么中国工业化的原始积累从哪里来呢?如果没有毛主席的集体化道路,没有前三十年的积累,中国又拿什么来改革开放?即便过早开放了,仅有的农业剩余又怎么保证是贡献给本国的工业化而不是贡献给国内外的剥削阶级去恣意淫乐?

我们承认,“包产到户”毫无疑问从体制和机制上解放了农民,提高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但是,我们也不禁问一句,今天农民还有种粮食的积极性吗?土地大量撂荒,农民大量进城,粮食却连年丰收,难道仅仅是个“积极性”的问题?恐怕说不过去吧。

过来人都知道,“弱国无外交”,随着国力的增强,中美于1972年建交,“四三”方案引进了大量的农药、化肥生产线,杂交水稻的大面积推广,才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大家日子好过的根本原因。



毛主席对“包产到户”做了进一步解释:
“包产到户,短期内可能会增加一些粮食,时间长了,就会两极分化,资产阶级就会重新起来,剥削劳动人民。客观上就是阶级斗争。现在有些人不愿意承认它。我找了一些同志谈话,有人听说我国还有阶级存在,大吃一惊!······你(张平化)懂得了这些历史,就懂得了北戴河我为什么将‘包产到户’看得那么严重。”

恩格斯的评论则更为直白:
资本打造的所谓“自由竞争”,实际是穷人吃亏。因为对穷人来说,竞争恰好不是自由的。

而王光美却是那么真诚地承认——“看今天的社会,毛主席当年是对的。”

一方面,当前高净值家庭总户数727万户(其中,亿元家庭13万户,千万资产家庭206万户,拥有600万元以上资产的家庭508万户),按照一户五人计算,也就3635万人,是14亿中国人的零头啊;另一方面,有6亿人月均收入不足1000元,8亿人月均收入不足2000元,他们才是大头啊!

亿万富豪指拥有超过1亿现金、股票、基金等流动性资产者,房子不算。

毛主席对中国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是怀着深深的感情的。他始终把自己当成是劳苦大众的代言人,当成是普通老百姓的代言人。

1947年毛主席为陕北佳县题词——“站在最大多数劳动人民的一面。”

毛主席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1927年,他回韶山对家乡的父老乡亲们说:
“我搞革命是为了无产阶级事业,我所交的朋友都是穿草鞋的没有钱的穷人。”

穷人,没人看得起。袁世凯说:
“人民是个什么东西?我只见过人,从来没见过人民。男人要成功,要的是资本,是军火,是列强的支持。一句话,就是狠!”

而毛主席却说:
“我听不得穷人的哭声,看到他们受苦,我忍不住要掉眼泪。”

1974年,毛主席在看电影《红灯记》时,当放映到李玉和搀扶李奶奶走向刑场时,哭着喃喃:
“敌人又要杀害我们的同志了。”

他看《难忘的战斗》这部电影中,看到群众欢迎时,问护士长吴旭君,这欢迎的人里面有你吗?护士长没回答,只是哭着点头。他在也控制不住,也跟着嚎嚎大哭起来。

晚年毛主席本可以做“完人”,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却忧心忡忡,始终放不下这个国家、这个党。似乎他多虑了,似乎他的考虑超前了······

遍地哀鸿满城血,无非一念救苍生。今天我特别理解他说的话:
“仗我们是不怕打的,帝国主义要想‘和平演变’我们这一代人也难;可下一代、再下一代就不好讲了。中国人讲‘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英国人说‘爵位不传三代’;到我们的第三代、第四代人身上,情形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啊?我不想哪一天,在中国的大地上再出现人剥削人的现象,再出现资本家、企业主、雇工、妓女和吸食鸦片烟;如果那样,许多烈士的血就白流了……”

纪念毛主席诞辰130周年!

2023年11月15日星期三

两条道路的斗争——谈毛主席的阶级斗争观(三)

两条道路的斗争——谈毛主席的阶级斗争观(三)
作者:储贺军
昆仑策研究院
2023-11-15




【谨以此文纪念毛泽东主席诞辰130周年】

无限风光在险峰
——谈毛主席的阶级斗争观
【导语】毛主席的一生波澜壮阔,充满了革命的斗争精神、理论、实践和艺术,阶级斗争的理论和实践,是毛主席斗争精神的集中表现。毛主席一生坚持了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并将这种信仰转化为伟大的社会实践,总是以极富宏达的战略眼光,完美地诠释了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从一个斗争迈向另一个斗争。

毛主席自己和他同时代的战友们都评价过他一生最大的贡献,但本文认为,毛主席一生为中国人民做的最伟大最具有历史意义的事情是:

1. 坚定地信仰以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为灵魂的马列主义理论体系,并将其付诸开天辟地式的社会实践;

2. 在这种理论体系的基础上,充分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开展彻底的思想改造运动,建立并锤炼了中国共产党这一坚强的民族领导核心。毛主席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指导,结合中国历史和现实的实际,建立了完整的理论体系,并就此对于中国传统文化进行了彻底的改造,使中国人民至今都生活在这种新的理论体系和实践成果的红利之中。

全文共10万余字,分为五篇连载:第一篇,阶级斗争理论;第二篇,意识形态领域的建设;第三篇,两条道路的斗争;第四篇,群众路线与斗争艺术;第五篇,奠定中华民族前进的基础。此为第三篇,就教于广大读者并供研究参考。文中括号内凡仅标时间的,均请参阅《毛泽东年谱》;凡注明文章名称的采用缩写方式,由于篇幅关系不甚规范,谨致歉意。



第三篇: 两条道路的斗争

在新中国成立之后,中国曾面临着两条道路的抉择。围绕着这一主题而展开的阶级斗争,在形式与内容上都发生的根本变化,过去的阶级斗争是军事斗争,而进入社会主义革命阶段,如何进行阶级斗争成为了新的问题(1957.3.10),斗争的焦点转为道路问题。


一、阶级斗争内容的根本变化

毛主席带领中国人民走上了建立公有制的社会主义革命道路。但是,由于当时的历史遗留特征,特别是中国革命两步走带来的一些特殊情况,加之国际形势的变化,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想和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思想相交织的进程,由此引发的两条道路的斗争,也一直没有结束。中国面临者两种前途,“一种是坚决走马列主义的道路,社会主义的道路,一种是走修正主义的道路”(1965.8.3),也就是资本主义道路。

毛主席认为,“我们这个党至少有两派,一个社会主义派,一个资本主义派”(1964.12.27),中国存在着“要走修正主义道路的社会阶层”(1965.8.3)。如何避免走修正主义道路,就成为毛主席晚年重中之重的问题。由于“三农”问题在当时的中国占有特别重要的位置,是在中国建立现代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关键所在,在两条道路的斗争中,毛主席特别关注农村问题。“是走集体道路呢,还是走个人经济道路?”(1962.7.18) 除此之外,并没有第三条道路。毛主席并不否认“资本主义道路也可增产”(1953.10.15),但他认为那将是一条痛苦而漫长的道路,将是一条通向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道路。

尽管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有其共性,尽管中国需要学习资本主义的很多有益的做法,但是在根本道路问题上是二选一的关系,不能有任何模糊,必须认清关于总路线争论的阶级斗争性质(1953.12.7)。在当今的国际环境中,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必然成为殖民地经济,永远不会有真正的独立。如果在毛主席健在的时候,中国不能抓住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的唯一历史机遇,恐怕永远也不可能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了。改革开放后三十年大规模学习西方的过程,为我们提供了资本主义道路害处的生动教材,为我们进一步完善建立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社会主义道路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二、坚持社会主义道路

毛主席从来反对简单地定义一个概念,而是喜欢从实际出发去看问题的本质(1960.2.9),并寻求解决和处理问题。关于生产关系,他曾经提出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有三个不同:生产资料所有制、哪个阶级占统治地位、分配(1966.1.12)。这对于我们理解毛主席的社会主义观有很强的指导意义。在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的初始时期,毛主席设定了过渡时期总路线,“基本上实现国家工业化和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1953.8.11),这是一尊“照耀我们各项工作的灯塔”。毛主席对于社会主义制度充满了信心,认为制度和党的领导是我们进行国际阶级斗争过程中最大底气,“至多在一百多年内,就可以赶上和超过”世界最强大的美国(1962.3.20)。


1、什么是社会主义

社会主义的内涵是明确的,所谓社会主义说不清楚,要么是自身糊涂,要么是有意混淆是非。社会主义体制在所有制、生产目的和产业结构上,都已与资本主义体制迥然不同。

首先是所有制问题,在建国之前,毛主席的公有制思想已经形成。在《论联合政府》承袭了孙中山先生不能让私营经济“操纵国计民生”的想法,进一步明确了向社会主义发展的基本条件,无产阶级领导的非私有经济将掌握国家的经济命脉,国家“一定要不是‘少数人所得而私’的国家”。《七届二中报告》阐明了以国营经济为依托,逐渐引导劳动人民的个体经济逐步地走向集体化,非此,“就不可能由新民主主义社会发展到将来的社会主义社会,就不可能巩固无产阶级在国家政权中的领导权”。在建立社会主义公有制(含集体所有制)的过程中,毛主席一直抓住所有制这条主线,矫正“左”右两种偏向,针对侵犯集体所有权的“左”的错误,他强调“要从所有制方面解决问题”(1959.3.1),“财产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1959.3.5)。

社会革命就是一种生产关系代替另一种生产关系的质的飞跃(1959.12.19),在所有制发生根本改变之后,最根本的变化是“人与人的关系”(1960.2.9),总路线的精神“代表了革命无产阶级和几亿劳动农民的意志”(1959.8.16)。从无产者转变为国家的领导阶级,根本上要靠群众、干部和工程师”(1949.7.9《依靠群众办好铁路建设事业》),要依靠群众搞改革搞建设(1959.8.17)。“所有制问题基本解决以后,最重要的问题是管理问题”,也就是人与人的问题 (1960.2.9),“少数为私,多数为公”,所有干部都要为公(1964.9.8),这是研究社会主义所有制问题的根本所在,也是一个艰巨的任重道远的大问题(1959.12.19)。

在从根本上解决的人与人的关系问题之后,社会主义制度具备的彻底解放并发展社会生产力的前提,这也是“人民革命的目的”(1959.12.11)。为此,必须建立全新的经济形态和生产关系(《社会经济形态》)。社会生产目的是“以劳动增加社会和国家的财富”(1949.12.5),“不是为了资本家的利润而存在,而是为了供应人民和国家的需要而存在”(1953.7.9《关于国家资本主义经济》),提高生产水平和生活水平,让无产阶级和农民占有更多的生活资料。“要争取三年到五年大部分合作社的生产水平赶上和超过富裕中农的生产水平”(1957.9.7),要生产要节约(1957.9.7),但同时也要消费(1965.6.11)。在社会主义公有制条件下,“用于扩大再生产和为全体人民谋利益的属于剩余价值的部分”不再具有剥削的性质(《社会经济形态》),我们把“生产资料优先增长的规律”具体化为“在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条件下,工农业同时并举”以及“几个同时并举”(1959.12.23),从而在国家的组织之下实现发展蓝图。价值规律仍然有效(1959.12.29),但已经不是社会主义经济运行的主要根据,而是“生产服从于需要”(1959.12.28)。

不同的所有制形式和生产目的,导致了产业结构的不同。在中国这样的一穷二白的国家里,建设社会主义的社会化大生产方式,是一件艰难事业。唯一的办法是“用一切方法挤出钱来建设”,“准备以二十年时间完成中国的工业化”,“逐步完成农业社会化”(1951.12.1)。从一开始就走上了实业为中心的发展路径,并且把制造能力的基础夯得很实,不单纯追求数量,“搞质量,搞品种规格,搞管理制度、技术措施,提高劳动生产率、降低成本,搞配套成龙、填平补齐”(1961.1.18)。在今天,我们也依然要注重实业,对于金融资本这些非实业的经济行为,需要限制的不是资本而是资本主义,建设社会主义需要比资本主义世界更多的更强大的资本。早在延安大生产期间,毛主席就批评一些偏离实业的行为。有些人为了追求短期利润和即时效应,过分地“重视了商业,轻视了农业与工业”(1942.12《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并不是说商业不重要,但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只有农业与工业是产生价值的,商业不过是流通过程,它本身不能产生任何的价值”(1942.12《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


2、坚定信心,总结经验

我们既不能因为资本主义短暂的繁荣而怀疑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理想,也不能因为资本主义遇到了阶段性困难就怀疑社会化大生产方式,并低估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的艰巨性。在整个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毛主席一方面渴望尽快发展,强调人们要看清中国工业水平落后的现状,“牛皮不要吹得太大,尾巴不要翘起来”(1954.6.14《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另一方面,控制发展速度,确保发展质量,特别注意总结和积累经验,“社会主义建设路线是否正确,我们还不能完全肯定”(1958.12.6),“拿富春的话说叫调整、巩固、充实、提高。搞经济我们是没有经验,虽然十一年了,还是经验不足”(1961.1.18)。要注重自己的经验,不要“尽搬外国经验”(1964.9.20),要注重“农业和轻工业”,这两项不仅仅关乎人民的生活水平,更是“积累资金的主要来源。要自力更生,非积累资金不可”(1964.9.20)。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社会化大生产方式,需要全体人民暂时“忍受一点牺牲,但是只要我们能够使农业、轻工业、重工业都同时高速度地向前发展,我们就可以保证在迅速发展重工业的同时,适当改善人民的生活”(1959.12.15)。

在群众尚没有觉悟到要搞社会主义的时候,就不能超前硬搞(1945.3.13《和谢伟思的谈话》),但是,当群众已经开始支持走社会主义道路时,就必须坚定决心走社会主义道路(1959.10.25)。只要有了群众的积极性,“中国人是可以把社会主义建设起来的”(1962.9.8《对谷城、光化、襄阳三县旱灾情况报告的批语》)。

在进行社会主义社会化大生产过程中,要充分体现每个人(工人、技术人员)的价值,要调动所有积极因素,发挥各方面的积极性,国家无法包揽那么多。所有制的改革不是“想快就快,想慢就慢”(1958.12.6),要保证经济发展使大多数人受益,而不出现对于社会的大规模破坏。在分配和生产领域,“真正分清共产主义和平均主义的区别、大集体下的小自由和资本主义自发势力的区别等”(1960.11.3);在交换和流通领域,注重政府和国企的重要作用,同时也要注重商品生产,要坚守社会主义的原则,反对各种形式的一平二调(1960.3.22)、平均主义(1961.3.13),按劳分配和等价交换“是在建设社会主义阶段内人们决不能不严格地遵守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两个基本原则”(1962.2.23《对刘少奇〈在扩大到中央工作会议上的报告〉稿的批语和修改》)。

毛主席非常注重总结经验,不要犯冒进的错误,常常主动地提出要降低发展速度,以保证发展质量,提高人民的生活质量,而不是给他们增加负担。50年代末中国出现经济增长曲线洼地,常常被用来攻击毛主席的经济成绩,但那是毛主席主动采取控制措施的结果,为中国后来的发展打下了更为坚实的基础。上世纪60年代初,中国经济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许多第三世界的国家都对中国的进步表示极度赞赏,但毛主席总是对他们讲 “我们的经济搞得还不行”,这不光是谦虚,而是毛主席的眼界更加广大,对于发展经济更有宏大的战略布局。邓小平同志刚复出工作不久,在评价过去10年的经济状况时,说“工业十年来增加了一点九倍,每年递增百分之十一点几,这个数目还可以”,同时“想提出到一九八五年钢达到五千五百万吨左右,粮食达到七千五百亿斤左右”。毛主席却担心经济比例失调,而且不希望一线的工人农民压力过大,特别是重蹈1958年的覆辙,说“钢五千五百万吨太多了”(1974.12.17)。 


3、合作化与人民公社

上世纪50年代,中国兴起了一场合作化运动,后来发展为人民公社运动,这场运动是毛主席长期思考和一贯主张的结果,可谓久有凌云志。上世纪80年代,很多报道写某些领导人是亲眼看到很多农民生活很苦,才下决心改弦更张的。但是,很多人不知道,毛主席当年决定支持办人民公社时,也有同样的经历(1958.11.25)。他在杭州这个被视为中国最富庶的地区,亲眼看到当时的中国农民生活还很苦,绝大部分农民吃穿住都很匮乏,分散的经营模式不利于搞大规模和综合性的生产。合作化和人民公社的根本性质在于建立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目的是解放生产力。


A、合作化运动的方向

1926年,毛主席就指出:“‘合作社’是互相扶助、互相救济,以排除互相的不利,而增进互相的利益的组织”(《湖南农民代表大会决议案》)。他认为,应当“在分配土地彻底肃清封建关系之后由贫农组织合作社集合耕种”,“由此走向社会主义”,从事“社会主义生产”(《富农问题》)。早在苏区时期和延安时期,就已经出现合作化的萌芽,毛主席高度评价了南区合作社,称其为“真正被群众所拥护的合作社的模范”(1942.12《经济问题与财务问题》)。建国前夜,他主张“必须劝告农民在自愿原则下逐步地组织”各类合作社,以“消灭封建制度,发展农业生产”,为“发展工业生产,变农业国为工业国的任务奠定了基础,这就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最后目的”(《晋绥会议讲话》)。

发端于上世纪50年代的合作化运动,从一开始就得到了毛主席的重视与支持,他认为应当及时“领导农民群众逐步地组成和发展各种以私有财产为基础的农业生产互助合作组织,(同时,也)不要轻视和排斥不愿参加这个运动的个体农民”(1951.10.17)。毛主席谈及对农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与完成社会主义工业化进程的相互关系问题,如果没有农业的集体化,工业化进程很难完成(1955.8.16)。毛主席比较完整系统地讨论合作化的重要性,合作化之后,一定会解放大批的劳动力,在农业劳动力出现多余的情况下,具有无限创造力的人民群众将“向生产的深度和广度进军,替自己创造日益增多的福利事业”(1955.12上下旬《怎样办农业生产合作社》序言)。只有这样才可以建立起社会化大生产方式。

中国是一个农民小资产阶级盛行的国度,对于体现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合作化运动有所抗拒,是一个可以想见的现象。毛主席非常了解,一种剧烈的社会变革,可能会遇到的阻力,“一个新的社会制度的诞生,总是要伴随一场大喊大叫的”。1953年初,农民当中出现了比较大的抵触现象,比如屠宰牲畜和春耕不积极等消极现象(1955.3.3)。对此,在听取邓子恢同志、杜润生同志的汇报时,毛主席说,“生产关系要适应生产力发展的要求,否则生产力就会起来暴动。当前农民杀猪宰羊就是生产力起来暴动”(1955.3月中旬)。但他坚持认为,个体农民和国家的矛盾是非对抗性的(1955.5.17),通过进一步的工作,完全可以引导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1955.5.9)。

毛主席非常坚定地认为,“多数农民是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因为这是一条由穷变富的道路,关键是我们领导采取什么态度”(1953.2.15)。到了1955年上半年,他发现党内许多高级干部中,弥漫着“资本主义空气,不准备搞社会主义”。他比较认同柯庆施同志的观点,下边“干部对合作化有右倾消极情绪,这和上边有关部门领导不无关系”(1955.5.1),他批评党内一些领导干部,“像一个小脚女人,东摇西摆地在那里走路”,并指出了中国“五亿多农村人口的大规模的社会主义的革命运动”,将是前无古人的事业,会对全人类的发展,“带有极其伟大的世界意义”(1955.7.31)。

毛主席认为,关于合作化的争论是一种阶级斗争的表现,“这是在由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过渡期间,关于我们党的总路线是不是完全正确这样一个问题的大辩论”(1955.10.11《农业合作化的一场辩论和当前的阶级斗争》)。搞合作化主要依靠力量是贫下中农 (1955.9.4),对待合作社的态度大体上就反映了阶级立场 (1955.9.25),如果不搞合作化,广大农民将沦为“富农、高利贷主和商业资本”家进行剥削和投机事业的牺牲品,重新失掉自己的土地(1953.12.13)。“农民的基本出路是社会主义”(1953.10.2),农业合作化的确是一场阶级斗争,农业分散性同社会主义经济不相容,而有利于资本主义根苗的生长,要“依靠社会主义农业与基于分散性而自由(倾)向资本主义的农业之间的斗争”,以此来解决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的矛盾”(《读〈辩证法〉批注》)。农业不搞合作化,其前途要么是恢复封建土地所有制,要么是搞成资本主义农业,且不论资本主义农业是否可以搞起来,如果不搞合作化,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肯定是无法实现的。


B、集体经济的管理问题

人民公社这种形式是合作化运动发展到最高潮时期,人民群众自己的创造,不是毛主席最初提出来的,“中央只是总结经验并把它推广”(1959.10.14)。毛主席对这一现象倾注了很大的心血,也报了很大的希望,但是,他非常清醒地认为,还要要看,也可能会崩溃(1959.2.12)。毛主席赞许“人民公社”这种有些外来因素的名字(1959.8.31),欣赏人民公社的基层管理职能,肯定了人民公社的“社会主义性质的,但比合作社高了一级”(1958.8.6)。方向正确了,并不是说一切都自然而然地正确了,合作社和人民公社这种集体经济的管理问题必须认真研究,并且要有解决具体的管理措施。毛主席在谈及合作化运动时,就认定合作社运动大体上是好的同时,也认为出了不少乱子(1955.5.17)。由于物质基础比较差,起点低,特别是不懂农业科学知识,“有些地区的互助合作运动搞得过粗过快,某些措施不尽合理,农村供应工作有缺点等”(1955.3.3)。

毛主席及时反思人民公社运动中暴露出来的很多亟待解决的问题(1959.2.26),特别是在人民公社运动中,出现了不切实际的“放卫星”造假现象,毛主席一发现就及时严厉批评这种违法乱纪行为(1958.12.1),并开始解决这些问题(1959.3.13)。但是,毛主席一贯反对消极地否定合作化运动方向的那种做法,比如有些消极的人甚至把缺乏会计的问题,用做反对合作化的借口(1955.12上旬、中旬)。对于人民公社该不该办,党内有过争论,其中不乏毛主席的支持者,陆定一同志就认为,人民公社“肯定必须要,不能不要。群众不想解散公社”(1961.3.10)。毛主席采用积极的态度解决人民公社的管理问题,他曾经总结人民公社的好处是“一大二公”。关于“大”,在1961年毛主席就已经接受了胡乔木同志的意见,认为人民公社可能仅仅只是一个联络组合的形式,还是小队为基础好(1961.2.11)。这一决策主要还是由于当时的中国农村尚不具备大规模管理农业生产的能力和机制,更为重要的是,工业化进程尚未完成,社会化需求不足。关于“公”,这一点一直保留下来了,我国农村土地一直是集体所有的财产。

在上世纪80年代初,“人民公社”这一称呼被取消了,但实际上只是名义上取消了“政社合一”,而实际上乡政府继承了许多人民公社的职能。毛主席设想过的人民公社所应有的一些职能(1959.12.16),正是今天乡政府这个级别的政府机构所承担的职能。毛主席认为,农业人口会减少,这些人口不能都涌向城市,要就地发展,每个人民公社都是一个经济中心,可以“统一计划,大办工业”(1959.12.16)。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毛主席的远见,他的这一规划,在上世纪70年代末已经开始实现,到了80年代之后,就大规模兴起,到了今天已经星罗棋布。不能不感叹毛主席的战略眼光,至于名称嘛,不是最重要的。

毛主席在探索中国的农业社会主义改造的过程中,参照了一些苏联经验(1959.10.4),但主要是中国人自己的探索。在机械化和合作化的关系问题上,毛主席就反思并扬弃了苏联模式,他认为机械化是合作化的重要促进条件之一,但绝非决定性因素,苏联实现机械化之后,农业并没有搞好(1966.2.12),因此,中国不需要重复苏联先机械化再合作化的老路(1953.2.15)。中国人民创造性地抛弃了苏版集体化路径,也招致了赫鲁晓夫大国沙文主义的攻击。此外,在反华问题上,美国人当然是不会缺席,他们愚蠢且伤心地攻击人民公社破坏了传统的家庭制度(1958.11.28)。其实,他们内心中最为恐惧的是,中国人民正在抛弃传统的个体农业,走上了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现代道路,为中国后来的经济腾飞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三、什么是资本主义和假社会主义

毛主席对于资本主义制度有着深刻的认识,资本主义的最根本矛盾在于“资本主义所有制和资本主义的生产社会性之间的矛盾”(1953.12.7),而且坚持阶级斗争理论,保持着对于假社会主义的敏锐辨别力。


1、认识资本主义

毛主席曾以《从生产出发,还是从交换和分配出发?》为题,在成都会议上转发了一段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的起源的话,启发全党进行思考,以坚持社会主义方向。资本主义缘起于商业资本,而“现代经济的真正科学,是在理论考察由流通过程过渡到生产过程时开始的”(1958.3)。资本主义的基本理念很简单,它期望人民的思想不要太复杂,加上欧洲传统的宗教上帝理念,希望人们只要干活挣钱就可以了,其背后就是“劳动力买卖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根本特性”(《读〈辩证法〉批注》)。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小资产阶级性的三民主义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整个革命全部政纲与我党纲领则不相同”(1939.8.23-24)。无论是从中国的传统意识,还是从马克思主义的角度上看,资本主义的根本理念都很难被中国人民所接受。建国后,也有人提出要“灵活运用资本主义的经济法则”,毛主席对此并不完全同意,他认为,“所谓资本主义经济法则,就是剥削剩余价值,说穿了,就是唯利是图”(1953.7.29)。所谓四大自由就“是一种明显的资产阶级的纲领”,不能“允许资产阶级和富农可以进行无限制的剥削,并且加以提倡”(1955.10.9),社会主义制度下,一定要反对和摒弃“资本主义经营管理方法”,比如弄虚作假、欺骗国家,唯利是图、损公肥私,不顾一切道德法令、损害他人利益,利用市场信息差坑骗消费者等(1964.12.5)。

“美国确实有科学,有技术,可惜抓在资本家手里,不抓在人民手里,其用处就是对内剥削和压迫,对外侵略和杀人。民主政治,可惜只是资产阶级一个阶级的独裁统治的别名”(《别了,司徒雷登》)。这段话完整准确地勾勒出美国资本主义的特征。认识资本主义就必须认识美国,因为美国是当今世界上,资本主义制度发展到了极致的国家,将资本主义的特征表现得极为典型。美国从产业资本主义起家,发展到产业金融帝国主义阶段,现在已经到了金融帝国主义的阶段,其看家本钱就是美元和军力。对于美国本性的认知是认识资本主义制度的钥匙。“资本家要赚钱,银行家要赚利息”(《论人民民主专政),基于天然的嗜血本性,“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1940.7.13《目前时局与党的政策》),他们只会在中国和全世界人民身上,“要揩一点油”(《七大口头报告》)。任何阻碍资本盈利的人或国家的行为,包括自力更生的发展本国经济的努力,都是美国所不可能接受的。

自从二战结束之后,国际社会的基本矛盾就是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和各国人民之间的矛盾(1958.10),美国为了实现其资本控制者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要建立并维护自己在全世界的霸权。任何妨碍其行使或者不屈从于霸权的国家,都是美国的敌人,为此,“美国只要有机会,总是要整我们”(1954.10.26)。作为被垄断资本控制的国家,美国不断地发动战争,其目的一是为了巩固霸权“灭火”,“二是为了军火资本”的盈利(1968.11.17)。“垄断资产阶级,需要一个庞大的军力和一个庞大的武器库”(1960.6.8),为了资本自身的盈利,战争和瘟疫都可以是资本信手拈来的盈利题材。美国常常倡导要裁军,高喊了几十年,只有美国才保持了全世界最大的军力,前苏联就是上了这个当(1968.8.5)。

美帝国主义总是编造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鼓动其他人先进入战争状态,并且污蔑首先被伤害的一方为侵略者,比如抗美援朝时期的中国,抗击法美侵略者的越南(1968.8.5),而他自己直到最后在战局比较明朗的时候,才选择下场参加国际战争(1964.1.17)。美国人吃相很难看,“做的事太不像样子”(1954.8.24),在“西方的高压政策、实力地位政策”难以继续下去的时候(1959.10.18),以美国为首的这个最强大的冒险集团,就可能铤而走险。“美国的规律是不愿意打长”(1968.11.17)。由于种种原因,阿富汗拖得很长,但美国最后狼狈撤离,不惜一切代价终止战争;现在的乌克兰战争,虽然仍在不断添油,但是,当垄断资本无利可图的时候,美国一样会脱离战争,完全不计乌克兰人民可能会遭受的痛苦。

美国非常擅长使用两面手法,硬的一手是保持强大军力,软的一手就是经济控制。在和平的旗帜下,美国大搞软的一手,通过经济合作等手法,试图控制对方的经济命脉。他们在“播撒文明的种子”和“提高当地民众生活水平”的动听词汇包装之下,大举进行经济控制。美帝国主义绝不是真心帮助其他国家发展现代工业,而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资本扩张寻找空间并作出全球性安排,目的很清楚,就是为了控制住全球,为资本盈利创造最大空间(1959.12.4)。美国标榜的“自由”无非就是“屠杀别国人民的自由”(1965.5.12),非此无法理解美国军舰跑到中国沿海维护“航行自由”。美国软的一手包括意识形态领域的腐蚀与演变(1959.12.4),这种手段,曾经在苏联得手,故此,他们急于在中国重现“辉煌”,“他们想把我国拉过去,而他们自己则向中国钻进来”(1958.11下旬)。美国采用各种手段,笼络中国的机会主义者和实用主义者(1965.4.28-29,1964.1.17),并试图使其成为美国利益在中国的代理人。有一部分人,总是认为国营的都不好,民营的都好,这也是典型的美式资本主义理念。不能说这种手段就完全无效,中国的确有相当数量的人,像前苏联的修正主义者一样,“他们把自己和斯大林区别开来,是要得到帝国主义的赏识”(1960.2.9),唯一不同的是,中国的美国利益代理人比前苏联走得更远,不仅仅敌视斯大林,而且更加敌视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光辉的奋斗历史。

中美之争其实也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争。当下的美国,关于中国的谣言满天飞,完全在用美国的现实需要来主观臆测中国。作为实用主义者,美国的眼界十分有限,“‘长期’,对他们来说不那么重要”(1964.1.17)。美国是一个历史短暂的国家和民族,他们没有长期传承的文化体系,能够暂时凝聚这个国家和民族的最根本因素,除了英语之外,就是美式价值理念,而这种价值理念和科学社会主义的理念完全冲突。基于这种原因,美国极力“争取机会主义,孤立马列主义”(1959.12.4),寄希望于“以腐蚀、演变的方法消灭社会主义”,“目的是保存自己——保持资本主义,消灭敌人——消灭社会主义”(1959.12.4)。对于资本主义发展到极致的美式嗜血本性和霸权理念,特别是它的反动政治本质,要有充分的认识,在正确的认知和理解前提下,才有了和美国相处相交的最基本前提,也才能认识到和美国进行斗争的重要性,美国这个国家不到“被逼得不得已了”(1952.9.12),是不可能接受一点道理的。


2、识别假社会主义

社会主义有不同的形态,曾经也是资产阶级的口号。为了识别真假社会主义,《共产党宣言》设专章加以论述,只有建立在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基础上的科学社会主义,才是真的社会主义。因此,识别真假社会主义需要发动群众、同反对社会主义的思想进行斗争,坚持党的无产阶级领导权。“要办好社会主义企业,首先必须抓好阶级斗争”(1964.12.19)。世界上有许多形形色色伪装成社会主义的假社会主义,它们只是资产阶级内部的妥协和让步(1965.10.1)。“社会主义国家经常会生长资本主义因素。有些共产党员挂了党员的招牌,实际上是资产阶级分子”(1963.5.4),这些人“说话、写文章都尽量合乎帝国主义和敌人的口味。其结果是敌人舒服,自己的阶级被蒙蔽”(1959.12.11)。

在中国,一些人将科学社会主义概念庸俗化,个人喜欢的,就是社会主义,否则就是资本主义(1959.7.2),有些“公社干部认为权力下放是资本主义,集中到自己手里就是共产主义了”(1959.4.14)。农业社会主义原本是封建地主阶级反对资产阶级时期出现的一种思潮,其核心在于反对农业的社会化生产模式,毛主席对于农业社会主义表示了明确地反对,认为“脱离工业、只要农业来搞什么社会主义,这是破坏生产、阻碍生产发展的,是反动的”(《1948.9政治局会议报告和结论》)。修正主义者常常打着社会主义的旗号,行资本主义之实,要“反对修正主义的一切基础,不只是党外,党内也有”(1965.8.3)。1964年,广东省委就向毛主席报告,他们那里“干部和平演变的情况,到了异常严重的程度”(1964.11中旬)。毛主席认识到中国也可能出现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两种前途”(1965.8.3)。

毛主席认为,“只要我们能够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信任群众,紧紧地和群众一道,并领导他们前进,我们是完全能够超越任何障碍和战胜任何困难的,我们的力量是无敌的”(1947.12.25-28《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无产阶级政党必须通过其先锋队领导人民走社会主义道路,党内必须保持对于科学社会主义的明确认知和坚定信仰,必须和“资产阶级思想在党内的反映”进行坚决的斗争(1953.8.12),不能“离开党的总路线,向资本主义发展”,为此,“革命的谁胜谁负没有最后解决,弄得不好,资产阶级就有复辟之可能”(1967.5.18)。


3、支持集体包干,反对包产到户

1959年到1962年期间,党内发生了一次关于包产的争论、探讨与斗争。毛主席的态度一直很明确,支持包产但反对包产到户,也就是维护集体经济,反对分田单干。毛主席支持包产并不断肯定和提出包产的具体措施,认为包产是完善集体经济管理方式的一种有益尝试,他批转并给予积极评价了安徽省委的简报,“除公社对生产队实行包产外,生产队对生产组也应实行包产”(1959.3.26)。“包产后要使群众有产可超,这样他的积极性就大了”(1959.4.14)。甚至强调”包产一定要落实“,让基层干部们“根本不要管上级规定的那一套指标。不管这些,只管现实可能性”(1959.4.29)。为了进一步完善这一制度,毛主席提出,要坚持实事求是的态度施行包产,必须“把指标订立在经过努力可以达到的基础上”(1959.5.17)。为了提高生产积极性,对于只搞小片开荒的人,要减少;对于懒汉、投机倒把的人,则不给基本口粮(1961.9.26);还支持责任田等创新措施(1961.3.15)。在听陈云同志说到青浦调查情况时,毛主席明确指出目前的自留地留得太少了(1961.7.12)。

集体包干体现了一种促进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因此得到了毛主席的首肯。毛主席充分肯定了集体包干符合社会主义的方向,解决了长期的“大平均主义”,贯彻了社会主义的按劳分配分配原则,同时照顾了五保户、困难户,还包含有共产主义因素,“还有积累,还有征粮,有了前途。这是整个人民的利益”(1961.12.17)。对于集体经济的管理模式优化,毛主席用生产是脚、分配是腰这种形象的比喻,说明了集体包干的好处,这一措施把生产和分配都落实在生产队,“解决了集体经济中长期以来存在的这种生产和分配不相适应的矛盾”(1961.10.7)。

早在1961年9月6日,包产到户等变相恢复单干的做法,就已经反映到毛主席那里了,主张包产到户的声音逐渐显现。邓子恢同志两次向毛主席确认,无论是“基本核算单位划小”,还是“责任田”,都不是单干(1961.10.22-1962.7.17),然而,对此毛主席明确表示反对。从实质上讲,集体包干是合作社/人民公社的内部管理问题,而包产到户则直接涉及到所有制问题,也就是说包产到户否定了集体所有制。对此,陈云同志讲得非常坦诚直接,就是“先搞分田到户,这更彻底一点。集体化以后再搞”(1962.7.6)。后来陈云同志就1962年的看法向毛主席做了检讨(1965.12.19)。现在,大多数人并不知道陈云同志检讨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我们相信陈云同志是真诚的,不会说违心的话。

毛主席反对包产到户,甚至有些动感情,他直接将这个问题提高到阶级斗争的层面,“你们赞成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1962.7.20)。他认为,搞分田到户、包产到户,还是坚持集体化,是立场问题,“站在三分之一的富裕农户的立场上,还是站在三分之二的基本农民群众的立场上?”(1962.8.9) 也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长期斗争。包产到户和单干风是国内阶级斗争的反映,这种斗争将长期继续,“一百年后还有这个问题”(1962.8.2)。时至今日,我们才慢慢地明白了毛主席这样看待包产到户/单干的缘由。农村土地所有权问题,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议题,在其他国家,也出现过资产阶级将农村地主的土地分给农民的先例。外国的资产阶级和中国的无产阶级将土地分给普通农民的目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资产阶级分土地的结果是要走向资本主义。共产党分土地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走向资本主义,一个是走向社会主义”(1966.11.8)。

分田单干的结果只能有两个,要么是从社会化大生产方式倒退到自然经济,要么是为资本主义农业模式的发展开辟道路。上世纪80年代,中国也曾进行了一次大规模农村土地制度的变革。当时有一个传闻,开春之后农民不知道今年该种什么,到政府那里去问,政府官员回答,自己想种什么就种什么,而且认为这是让农民逐渐学会参与市场经济。这实在是对现代的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根本性误解。在农业实现现代化、工业化的美国,农民也没有能力决定本年度究竟应当种什么的,决定农民种什么的,是农业资本家,他们早已经向农民预定了本年度收获,农民只要按照他们的要求播种收获即可。人类已经进入到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现代社会,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是难以为继的,农民迟早会把分到手的土地出卖给他人。这种接手的人,要么是新兴的地主,使社会就回到封建制度;要么是农业资本家,他们收购土地,大规模运作现代农业,从事资本主义农业生产。

社会主义是在公有制的基础上,发展社会化大生产方式,故此,土地绝不能私有。打破封建土地所有制的问题,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已经得到了彻底的解决。如果仅仅是变封建主义私有制,为农民的私有制,广大农民的面前“仍然摆着走资本主义道路或走社会主义道路两个前途”(1941.《驳第三次 “左”倾路线》节选)。现在提出单干,等于把中国革命的进程拨回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阶段,中国农民本来就具有天生的小私有观念,分田单干固然可以迎合农民和小资产阶级的偏好,但是这将严重影响中国的现代化进程。1962年的单干风和当初反对合作化的思潮,源自于同一个问题,就是小资产阶级的私有观念和对于资本主义制度的神往。历史证明,毛主席是对的,中国经济要想发展,要想走社会主义道路,分田单干是绝路,只有维护农村土地的集体所有制,中国才有未来。几十年过去了,我们看到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从未因为征地问题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整个现代的社会化大生产方式在中国显示出茁壮的生命力,我们不该感谢毛主席的英明吗?我们还不能体会习近平同志说的“不管怎么改,不能把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改垮了”,这句话的分量吗?


四、社会主义的社会化大生产方式

社会化大生产方式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经济共性,中国在建立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过程中,必须坚持社会主义道路。


1、中国不能搞资本主义

中国扬弃走资本主义道路,坚定地走社会主义道路,这是人类历史的选择,也是中国智慧的选择。


A、摒弃资本主义历史形态

青年时代毛主席就看到了,刚刚进入中国的资本主义,与中国封建主义传统结合,所显示的“几个人享福,千万人要哭”的自身残酷性和腐朽性(1919.7.14《不许实业专制》,1920.12《怎样去做才有真正的劳工团体出现?》)。中国需要摒弃资本主义的历史形态,除了因为资本主义这种社会形态本身的弱点,还由于复杂而严酷的国内外双重因素,使得中国不可能成为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和彼森的谈话》)。中国资产阶级的先天不足的自身弱点,使中国资产阶级如同中国历史发生的无数次农民起义一样,不能成为真正的统治阶级(1939.12.15《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不仅是无产阶级领导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而且已经属于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部分(《新民主主义论》)。当西方资本主义进入帝国主义阶段之后,国际条件和“中国的具体条件不允许限于历史上的资本主义革命,也不许可建立资本主义社会” (《读艾思奇〈哲学与生活〉》)。

帝国主义完全具备了扼杀中国社会进步的能力,同时,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运动的兴起,又为中国提供了新的社会主义的途径。无产阶级已经登上了历史舞台,并取代资产阶级完成民主革命,进入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阶段(《社会经济形态》),无产阶级完全有能力直接以社会主义方式发展社会化大生产方式。历史上,毛主席在《和韦尔斯的谈话》《矛盾论》《论人民民主专政》中,多次表示中国可以跨过资本主义阶段直接进入社会主义阶段。他批驳那种“所谓在社会主义全部或大部建成以前不可能有社会主义经济法则的说法”(1954.11.18),和“第二国际”的修正主义分子所说的观点,“没有足够数量的现成的能够组织国家管理的文化干部和行政干部”,无产阶级就不能夺取政权和保持政权” (1959.12.18)。

这里需要特别提出的是,在《七大口头报告》里,毛主席批评了那种“不经过资本主义阶段直接进入社会主义阶段”的民粹主义思想。这一观点与毛主席的一贯观点并不矛盾。首先,当时正处于抗日战争尚未结束的阶段,还要争取团结民族资产阶级;第二,在肯定要发展资本主义的同时,毛主席也说了要发展合作社经济和国家经济;第三,这种说法也是建国后最初几年的做法。在同一报告中,毛主席还讲了“不是将无产阶级的纲领降低到资产阶级的纲领,而是要将资产阶级的纲领提高到无产阶级的纲领”(《七大口头报告》),足见毛主席的战略思想和战术思想都是明确的。“我们搞了民主革命,给资本主义开辟了道路,给社会主义也开辟了道路......横直我们搞不完,留给下一代,不要拿我们这些人的年纪做标准”(1964.12.20《在中央工作座谈会上关于“四清”问题的讲话》)。

由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在建立社会化大生产方式上的共性,不经过一个长时期的全面的资本主义阶段,也可以搞好社会主义的社会化大生产方式,但是,必须在建立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同时,强调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根本区别。在上世纪50年代,中国如果继续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理念,不搞社会主义,是不可行的。因为进入现代社会,由于美国势力的存在,如果中国不搞社会主义,那就必然回到资本主义,回到半殖民地状态。“生产关系的革命,是生产力的一定发展所引起的。但是,生产力的大发展,总是在生产关系改变以后”(1959.12.19)。此外,资本主义这种制度得以在西方实施,很大程度要以其宗教文化为前提。中国没有西式宗教基础,但中国的意识形态和社会治理传统,是比西方宗教更有效的调节手段,更有利于建立社会化大生产方式。在延安时期,毛主席就通过党和政府做了许多宣传上的和生产资料、生活资料的调剂的工作,结果,“不但生产没有缩小,反而增加了八万余亩耕地”(1942.12《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


B、自力更生的基本国策

强调自力更生为基本国策和必须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是紧密相连的命题。中国的经济发展和经济独立,历来面临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干扰,他们不希望中国建立现代社会化大生产方式,希望中国永远保有落后经济形态,成为他们的附属,只生产农产品和工业原材料,成为他们的政治附庸和经济市场。有这种想法的,前有赫鲁晓夫,后有美国政客。帝国主义的所谓援助都是控制手段,“送是可以的,要有条件。什么条件呢?就是跟我走”(《别了,司徒雷登》)。美国西方对华实施封锁政策的根本目的,在于逼迫中国更改社会主义制度,要生意就得被他控制,并试图把中国变成他们的经济殖民地。我们不会用中国人民的未来这一原则做交易。

只有建立并坚持社会主义制度,才能确保自力更生的国策得以贯彻,中国才能有自己的经济独立。建国初期,苏联给了我们很大的援助,这当然是好事,但是,后来苏联终止一切援助,迫使我们自力更生,我们完全“靠自己”建立了比苏联还要完整的独立的国民经济体系(1964.7.16)。对于苏联修正主义以帝国主义的理念建立的经互会,毛主席很早就预言到它的垮台陌路,因为它根本不是平等互助的机构(1964.10.8)。毛主席告诫外国友人,“建立自己独立的国民经济,不依赖帝国主义,这一点很重要”(1964.9.4)。只有中国接受帝国主义的价值理念,特别是帝国主义霸权,成为帝国主义全球化的一部分,才可能收到此类“援助”,否则,中国就将面临封锁、断供、冷战。“帝国主义对我们各种斗争直到封锁,目的在迫我就范”(1950.8《对当前工作的指示》),打破这一封锁的唯一办法,就是“强调自力更生,从长远建设着眼来提出问题”(1950.8《对当前工作的指示》)。

毛主席提倡自力更生,绝不是不要外援,更不是不和外国有生意往来,“要有经济上的独立,才能有政治上的独立。当然和外国切断联系也不行,还是要互通有无”(1966.7.11)。从任何意义上讲,国际援助都非常重要,甚至必不可少(1935.12.27《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但是,不能依赖“外援(不是不要外援)”(《杨家沟讲话》)。对外援产生依赖思想而失去主动,我们就会失去独立(1956.1.20),通过自力更生发展自身技术,才能突破科技迷信(1964.10.27),对先进科技产生正确的认知(1964.12.25)。问题的核心是自立自强的精神与努力,只有这样才能做到独立自主,也才是唯一可以实现自己目标的办法。很多人恶意攻击毛主席有搞闭关锁国的封闭思想,其实这些人是在仇视毛主席不甘心让中国人为奴的决心和能力。在毛主席带领下,中国人民不屈从于西方意识形态奴役,追求中华民族的独立自主,“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1935.12.27《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


2、社会化大生产方式

毛主席说:“社会主义经济和资本主义经济在现象上是没有区别的,只在本质上有区别,这就是内部的区别”(《读艾思奇批注》)。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这两种形态的经济共性,在于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社会经济中起决定作用的东西是国营经济、公营经济,这个国家是无产阶级领导的,所以这些经济都是社会主义性质的”(《1948.9政治局会议报告和结论》),同为社会化大生产方式,其阶级性也非常明显。


A、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经济共性

在世界范围,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的形态转变,都存在着各国不同的差异或交错状况,并非一刀切、齐步走。对中国这样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来说,因为已不具备正常发展资本主义的条件,所以搞社会主义不一定是发展资本主义之后的阶段。从人类进步过程的角度看,不同国家之间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也可以是并行的,即在很长一个历史过渡时期,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可以成为社会化大生产方式上的并蹄莲。奴隶和农民没有建立自己的社会形态,而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同时诞生,“两三百年以前,世界上才有资本主义,产生了一个娃娃叫资产阶级,同时产生了另一个娃娃叫无产阶级” (《七大结论》)。这两个娃娃共同的温床,就是社会化大生产方式,正是由于这种经济共性的存在,产生了一个国家可以不经过资本主义,而直接进入社会主义阶段的可行性,在帝国主义时代尤其如此,这种情况不仅仅是可能性,而且是必要性。问题的关键是要建立社会化大生产方式。

在整个解放战争期间,毛主席一直主张尽量不破坏铁路(1947.6.4《一切大规模破坏铁路的行动应予停止》、1948.1.8、1948.9《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的报告和结论》),铁路虽然是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产物,但是可以为无产阶级服务(1949.7.9《依靠群众办好铁路建设事业》)。从解放军攻入开封时起,毛主席就一再强调要保护城市经济(1948.6.19),这种态度和政策一直延续到了后来的北平、上海等大城市。他要求一定要“顺利地接收从国民党手中转入我们手中”(1949.2.15),并具体地指示,不要用分浮财的理念处理“企业物资”,而是要“归企业使用”,以保证企业“继续生产”(1949.5.26),严厉地要求大家,“决不能搬用在乡村工作的作风”(1949.1.26),甚至批评陈毅同志耽误了入沪干部培训,“只好在十天内补足此种缺点”(1949.5.3《推迟占领杭州上海的时间》)。这不能简单地用“仁义之师”来解释,更重要的是要保护在中国有限的、稚嫩的社会化大生产方式。对于封建地主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政策,自始就不一样,毛主席对于现代社会化大生产方式非常重视,即使对待地富,也要尊重其工商业财产。“应当预先防止将农村中斗争地主富农、消灭封建势力的办法错误地应用于城市,将消灭地主富农的封建剥削和保护地主富农经营的工商业严格地加以区别”(1948.2.27《关于工商业政策》)。

全国胜利之后,毛主席表现出在中国建立社会化大生产方式这一目标的坚定态度。毛主席要求进城之后,中心工作是“向着这个城市的生产事业的恢复和发展”,“都是围绕着生产建设这一个中心工作并为这个中心工作服务的。如果我们在生产工作上无知,不能很快地学会生产工作,不能使生产事业尽可能迅速地恢复和发展,获得确实的成绩,我们就会要失败”(《七届二中报告》)。他鼓励全体干部,努力学习管理工业生产知识(1948.5.11),他认为“技术一边倒”提法是不恰当的(1952.11.26),并对科技人员说:“社会主义需要数学”(1956.1.10),积极主张无产阶级要向资产阶级学技术(1963.7.22),学管理(1963.5.3),并且把苏联和更为先进的美国都作为工厂管理的追赶目标(1957.7.18《在青岛会议上的讲话》)。一定要建立“强大的船队”(1959.12.24-26),以适应我们大国地位。一向敢为人先的毛主席,在听到不切实际的经济指标时,表示怀疑,理由是“世界上没有先例”(1959.3.29)。在经济管理方面,力图行政设置区划打破省、地、县界,“按经济渠道经营管理”(1964.1.7)。

毛主席认为:“资产阶级能做的,难道无产阶级不能做到吗?资产阶级学到的技术,无产阶级也会学到。资产阶级能达到的生产水平,无产阶级领导的国家也应当达到”(1963.1.21)。毛主席认为“生产资料优先增长的规律”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共有的规律(1959.12.22),在看到苏联只承认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某种平衡,而“否认了社会主义制度下的某种不平衡”(1959.12.24-26),他马上表示这种说法是不对的。在中国总体经济发展思路上,毛主席一直紧扣建立社会化大生产方式这一根本点,强调工业的重要性,他认为只有工业才能带来“社会生产”,“分散的个体经济——家庭农业与家庭手工业是封建社会的基础”(1944.8.31),因此,一定要“在若干年内逐步地建立重工业和轻工业,使中国由农业国变为工业国”(1945.4.24《论联合政府》)。他总结历史教训,“小国,也侵略过我们。这是因为它们是工业国,我们是农业国”(1958.8.16)。

毛主席特别关注农村合作化的进展,不搞合作化,不仅仅是农民两极分化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工农联盟就无法巩固”(1952.12.11),无法建立在中国社会化大生产方式。这一思路并不是毛主席建国以后才有的,早在江西苏区时期,他就向往“大规模的公司”,认为即使土地集中,大地主也“是分租给许多农家耕种”,不能出现现代农业。发展工业,用机器装备农业(1959.6.11),这才是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精髓。毛主席同时非常重视农村经济的商品化程度,因为这是能否在农村建立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关键所在。为此,他鼓励人民公社多种经营,发展经济作物,“不要过分强调公社自给,什么都自给,是不行的,交换一万年也是有的”(1958.10.24)。他为社员的家庭副业正名,说这“并不是什么发展资本主义” (1959.6.11),并鼓励大家将农产品拿出去交换。

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确存在着经济共性,很多人感到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说不清楚,因而产生困惑,其原因在于他们既没有看到共性,也没有看到区别。这种区别在于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阶级性,建立现代大农业也有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个方向,要“鼓励贫农用集合生产向社会主义道路走去,而不是要鼓励富农走向资本主义生产。贫农们集合许多小块土地用合作社方式组成合同生产制度由此走向社会主义农业生产,这样才是我们的目的”(《富农问题》)。社会主义社会化大生产方式要求,“在工商关系中,应当工业是中心,因为工业是生产价值的。在公私关系中,应当公营经济是中心,因为公营经济虽然在某些地方数量较小,却是集中的和处于领导地位的。在劳资关系中,应当依靠工人阶级,而不是依靠资产阶级”(1949.12.4)。


B、资本主义的积极作用

中国的社会化大生产方式是输入型的。“帝国主义的侵略刺激了中国的社会经济”,造成了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帝国主义的不等价交换(剪刀差)促使了中国旧生产方式的崩溃(《丢掉幻想》)。“寻乌城是这样一个手工业商品和资本主义商品交战表演了剧烈的荣枯得失的地方”(1930.5《寻乌调查》),引发了毛主席对于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思考。

毛主席从来不否认资本主义在历史上的积极作用,而且认为资产阶级发明的许多具体制度具有学习和借鉴意义。他说过:“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同中国解放前的生产方式相比,是“比较进步的生产方式”(1942.1.28《中共中央抗日根据地土地政策的决定》)。“要学社会进化史,资本主义比封建主义有余,比社会主义不足,资产阶级是起过进步作用的阶级”(1955.11.17),私有制曾经是一个很好的东西”(1954.9.14《关于辛亥革命的评价》)。“我这个人是有一点崇拜外国吧。外国的好东西,为什么我们不搬来呢?外国的长处,用得着的东西,我们要搬来”(1958.1.28)。对于资产阶级的进步理念,毛主席也持非常开放的态度,比如废止“肉刑”(《杨家沟讲话》),“托儿所,幼儿园,工厂里的工人食堂”(1958.11.28),普及教育帮助“劳动者的智慧的增长和才能的发挥”(1959.12.23)。他甚至觉得有些问题,我们做的还不如“资产阶级教育家”,比如反对注入式教学法(1964.7-8),资产阶级传下来东西很多,“不能都改” (1968.7上中旬),关键是谁来掌握的问题。

在经济领域,对于资产阶级发明一些具体制度和生产内容,毛主席也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比如托拉斯就不能一概否定,无产阶级也要强调纪律(1967.5.2《关于大批判问题的指示》),只要改变的所有制形式,对社会主义就是有用的(1960.3.25)。他借鉴美国和苏联的办法,推动大规模种植玉米,促进了中国的“包谷是饲料之王”的理念,丰富了“主粮的地位”的概念(1959.10.31)。毛主席非常重视金融货币的作用。在湖南农运期间,打击高利盘剥的同时,他也不忘肯定“在现在社会制度下”,“当然应付一种利息”(《湖南农民代表大会决议案》)。在延安时期,他也根据当时的具体条件,努力建设金融借贷制度(1942.12《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以帮助农民发展生产。解放战争时期,他就要求:“金融工作、货币发行就必须先统一”(《杨家沟讲话》)。

建国后,曾经有过几次对于资产阶级法权的讨论,毛主席使用“资产阶级法权”和“资产阶级思想”这一概念时,并没有对于这一概念做出详细定义,但总体而言,初期毛主席还是把资产阶级法权当做一般的资产阶级思想残余看待的,“例如,争地位,争级别,要加班费,智力劳动者工资多、体力劳动者工资少等”(1958.8.19),这和毛主席早期批判的单纯军事观点,官僚主义、脱离群众的作风,个人主义思想等差不多(《时局和方针》),讲的一般是不好的思想方式和不好的具体做法。后期,毛主席更加细分了资产阶级法权的内容,认为“只能破产一部分”,“另一部分,例如工资等级,上下级关系”(1958.11.23《在武昌会议上的讲话》),“在社会主义时代是有用的,必须保护,使之为社会主义服务” (1958.11.23),“宣传破除一切资产阶级法权思想”的“提法不妥”(1958.11.9)。到了晚年,毛主席认为这些内容“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但是,“所有制变更了”(1974.10.20)。有些过去认为是“资产阶级法权”中不好的一些内容,属于“社会化大生产方式“的范畴,毛主席对此的认识,也有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


五、两种形态的对立统一

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是对立统一的关系,这种状态是“阶级的对立统一”的反映(《读〈唯物论〉批注》),“相互渗透即对立的同一性”是辩证法核心要义”(《读〈辩证法〉批注》),这一点非常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和体味。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主席曾感叹“我们的资本主义是太少了”(《论联合政府》),要提倡发展资本主义。但是,毛主席也明确在社会主义社会制度中是没有资本家的,“中国将来一定要发展到社会主义去,这样一个定律谁都不能推翻”(《青年运动的方向》)。


1、长远目标与阶段性共存

在建国初期,毛主席的确准备让“资本主义绝种”(1953.6.15《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的讲话》),并且要“过渡到单一的社会主义社会”(1954.9.13)。这种想法符合革命导师的最初理论设想,也是苏联经验的模板效应。但是,实际上,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曾经设想的无产阶级革命高潮马上要到来一样,毛主席说的“相当长的历史阶段”比毛主席自己设想的要长。毛主席当年决定废止私有制,对于在中国牢固地建立社会主义体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矫枉过正,不过正就不能矫枉”,这一历史功绩不容忽视,而且单一的社会主义社会直至共产主义社会,仍然是无产阶级的长远理想和目标。

毛主席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认为“苏联消灭阶级太早了,不能使用资本家的能力”(1956.12.5),并认为“可以消灭了资本主义,又搞资本主义”(1956.12.7)。对知识分子、革命的资产阶级的合作,是建立在工农联盟的基础之上的(1963.8.10),强大的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政权,是这种联盟也是不同的所有制形式并存的最根本条件(1959.10.25)。当古巴对美国资本进行国有化之后,毛主席建议古巴同志,除了美国的企业,别的西方国家的企业可以在古巴暂时生存,并劝诫他们社会改革不要进行得太急,要争取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1960.11.19)。此外,当时处于东西方冷战时期,社会主义国家与资本主义国家的交往,远没有现在这样的程度,尚具备在一国或数国之内消灭资产阶级所有制的客观条件。而就当下国际交往的深度与广度而言,不可能只允许外资私营,而不让国内的私营,那样做是不合理的,也就没有了国民待遇。在上世纪50年代中后期,中国的资本阶级所有权,除了定息之外基本上被消灭了,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段共存期。对待资本主义性质的企业,要把握适中,既不能限制过死也不能放任自流(《七届二中报告》),毛主席在此共存期的许多观点,非常值得我们今天研究、遵循,仍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居于次要地位的非国有经济形式可以作为社会主义经济的必要补充,其中,比较典型的经济形式是国家资本主义。“在人民政府管理下的和社会主义经济联系着的并受其领导的受工人监督的资本主义即国家资本主义”(1953.6.28),这种“国家资本主义经济的生产目的,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主要地不是为了资本家的利润而存在,而是为了供应人民和国家的需要而存在”,故此,这种“国家资本主义经济是带着很大的社会主义性质的,是对工人和国家有利的”(1963.7.10及之后)。国家资本主义形式有效地限制了剥削剩余价值的资本主义经济法则,充分发挥了发展生产,保障需求的社会主义经济法则(1953.7.29)。在“现在国营、合营企业不能满足社会需要”时,符合国家需要和人民利益的私人企业,可以增加工业品,“如果有原料,国家投资又有困难,社会有需要,私人可以开厂”(1956.12.7)。

毛主席从农村的自留地开始着手,承认个人所有制“一定还是要的”,“不要自留地,这个说法是有毛病的”(1960.8.10),主张“集体养猪和社员家庭私养并重的方针,两条腿走路”(1959.5.7),承认集贸市场“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需要,是国营商业和合作社商业的必要补充”(1962.8.27)。毛主席关于大型企业主导,大量地发展中小型企业的想法(1959.12.16),可以扩展到民营企业。对资产阶级“政治上的打击和经济上的消灭是两件事”(《杨家沟讲话》),在政治上孤立资产阶级的同时,在经济上允许其发展,“二者似乎矛盾,其实并不矛盾”,只要他们遵守法令,有利于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在经济上,则将在长时间内容许他们存在”(1947.10.26《对待自由资产阶级须防止过“左”倾向》)。

对待非公有制经济,要“有所不同,一视同仁”(1950.5.25),“有所不同者,是国营占领导地位”(1950.5.25),“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在不能操纵国民生计的范围内获得发展的便利,才能有益于社会的向前发展”(《论联合政府》),“不能是国家搞原料,资本家搞制造”(1953.7.29),这种国家投入而私人营利的思路是资产阶级思想的反映,在社会主义制度中,国有企业必须控制经济命脉。含有资本主义因素的企业,但无论中外,都必须符合社会主义的社会生产目的,“适应了人民的需要,改善了工人的生活”(1950.5.25)。在其他方面则应当一视同仁,“工人为有利于国计民生的私营企业生产,同样光荣”(1953.5.22),“决不可只看见眼前的片面的所谓劳动者福利,而忘记了工人阶级的远大利益”(1948.1.31)。

1952年,毛主席修改了“资本家应充分接受工人阶级思想”的说法,提出资本家只要可以充分接受工人阶级和国营经济的领导就可以了(1952.9.5)。对于管理人员,可以“委托原管理人负责管理”(1948.4.8《再克洛阳后给洛阳前线指挥部的电报》),但也应当有工人代表、工程师、技师及职员等参与管理”(1948.4.26《企业管理委员会应有工程师、技师及职员参加》)。要反对一些“左”的错误思潮,“片面的、狭隘的、近视的”“维护工人利益”,要“稍微看远一点”(1948.2.5),更要反对“‘左’比右好”的错误想法”(1955.11.17)。毛主席“号召各级干部关于自己和资产阶级的关系(家庭亲戚朋友),用开会和写检讨报告的方式,交代清楚”(1952.3.3),我们今天希望建立的清亲关系,在这里可以找到源头。


2、商品生产、市场经济、改革开放

商品生产和交换场所自古有之,古代商朝的商字,其实就反映那时候“有了商品生产的意思”,“封建社会这个母胎中已经孕育了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1958.11.10)。商品生产出来是为了交换,市场为交换提供了场所。在毛主席的时代,计划经济模式当然占有最为主要的位置,但毛主席从未否定商品生产和市场交换的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源头在毛主席这里,但那只是毛主席全部思想中的一小部分。毛主席反对“要消灭商品生产之势”(1958.11.10),同意斯大林提出来的“社会主义的商品生产”概念(1958.11.9)。他批评那种把商品生产与资本主义混为一谈的做法,认为:“商品生产,要看它是同什么经济制度相联系,同资本主义制度相联系就是资本主义的商品生产,同社会主义制度相联系就是社会主义的商品生产”,取消社会主义商品生产的做法,忽视了“社会主义条件下利用商品生产的作用的重要性”(1958.11.10)。

在农村生产的管理制度方面,毛主席“提倡每一个公社生产商品,不要忌讳‘商品’这两个字”(1958.11.6),为商品生产恢复名誉,主张“要扩大商品生产,扩大社会交换,要大搞交通运输”(1958.11.2)。他希望“每个公社在生产粮食以外还要发展能卖钱的东西,发展社会主义的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充分“肯定社会主义的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的积极作用,而且“多数产品是通过买卖进行商品交换”(1958.11.9)。毛主席多次支持保留自由市场以便自由交易(1962.7.5),甚至粮棉油这样的社会基本生活战略物资,也可以进入自由市场,允许出现和“存在着两个市场、两种价格”(1962.8.17)。毛主席在支持保留自留地的时候,还专门指示自留地的产出,不计算在基本口粮之中(1964.4.28),以保护社员的生产积极性且提高基本生活供给。毛主席认为在实现公社工业化、农业工厂化之前,“产品不可能丰富,不可能直接交换,不可能废除商品交换”(1958.11.7)。为此,他批评那些回避商品经济的人过于“谨慎小心”,看不到一些“资本主义范畴”还有可以为社会主义服务的积极意义,而且“只有经过商品生产、商品交换,才能引导农民发展生产,进入全民所有制”的社会主义阶段(1958.11.10)。

在人民公社成立之后,“要有计划地大大发展社会主义的商品生产”(1958.11.10),鼓励利用合同方式进行商品交换,包括“和国家订立合同”,“公社与公社之间的产品也互相交换,这是全国性的和地方性的商品生产”(1959.1.12),要发展“社会主义市场”和货币交易(1958.10.21)。毛主席认为,虽然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存在根本性的制度不同,“但社会主义企业不能不算帐、不计盈利”(1959.12.30),必须反对像徐水县那样,搞平均主义,违反多劳多得的社会主义原则(1958.10.21)。 经济核算是商品生产和市场经济的基本步骤,但是进入社会主义阶段,很多人特别是一些搞重工业的人,并不关心这些问题,“感到横竖是国家的事情,谁也不愿意、不用心去搞经济核算”,毛主席指出这种现象的危害,认为这种做法会“反过来,妨碍重工业的发展”(1959.12.31)。

毛主席反对人民公社国有制,一直允许并鼓励城市的集体所有制企业、乡镇企业的存在与发展。必须充分认识,我们尚没有达到充分掌握,学习熟练地应用经济法则这种现实情况,虽然“商品流通、商品形式、价值法则”都是资产阶级的经济法则,也“不能一下子”都放弃(1958.11.9)。要尊重“等价交换”这一价值法则(1960.3.23),需要尽量减少供给制(1961.4.9),并提出要采取“从各方面吸收社会游资,减少市场的压力”的措施(1959.6.11)。但是,毛主席明确地告诉我们,在社会主义制度条件下,价值规则仅仅是经济手段,在“我们运用价值法则”的过程中(1956.3.2),要采取许多相应的新的措施,扩大再生产满足人民的需要,不能像资本主义那样成为生产活动的根本目的(1959.12.29)。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完全用资本主义私有制基础上的市场自生自灭方式,肯定是不行的,也是不应该的。

改革开放这四个字连用并作为一种国策是80年代后的事情,其实无论是改革还是开放,作为政策层面的工具,毛主席早就在使用了。在抗战期间,为了打破国民党对于抗日人民根据地的封锁,坚持抗战,毛主席就主张,“应该积极发展工业农业和商品的流通。应该吸引愿来的外地资本家到我抗日根据地开办实业。应该奖励民营企业,而把政府经营的国营企业只当作整个企业的一部分”(1940.12.25《论政策》)。“改革”一词,包括类似的词汇如“改组”(1950.6.6《不要四面出击》),经常出现在毛主席的文章和谈话中。毛主席动员鼓励大家放下包袱进行改革:“总而言之,改革不是那么可怕,但是会有些变动”(1959.10.22),社会主义改造总路线实际上就是一种“改革”,他曾经说:“要大胆地放,彻底地放,坚决地放;要大胆地改,彻底地改,坚决地改”(1957.10.9)。

建国初期我们就和苏东国家建立过合资公司。对外贸易方面,从一开始,就希望和资本主义国家,如“德、英、日、美等国做生意”(1949.12.22),坚持与资本主义世界的贸易往来(1961.8.16)。毛主席从来没有采取过被某些人认为是闭关自守的政策,事实正相反,毛主席认为国际交流非常重要,如果没有对外交流,“那末,堆在我们头上的国际反动势力必定比现在不知要大多少倍”(《论人民民主专政》)。中国与资本主义国家的贸易往来处于低水平,恰恰是美国等西方国家,对中国实行“门户封锁”的结果。“解放以后本来是开放的,现在却被人用美国的军舰和军舰上所装的大炮,实行了一条很不神圣的原则:门户封锁”(1949.8.30《“友谊”,还是侵略?》)。关于帝国主义封锁中国的目的,已在前文讨论过了,在此不再赘述。

改革从来就是手段之一,与其它任何手段一样;改革的问题从来就是一个方向的问题:向哪里改革?如果改革的方向受到了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影响,那就会背离社会主义道路,“这些国家的变革不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变革,因为它并没有废除资本主义,只是一部分资产阶级对另一部分资产阶级让步,也就是宗主国家资产阶级对殖民地资产阶级的让步”(1956.10.1),如果这样的话,就是美国所希望的改革,而不是中国人民希望的改革。毛主席特别强调改革必须走群众路线,只有“经过我们的工作,群众的多数有了觉悟,有了决心,自愿实行改革,才去实行这种改革,否则就会脱离群众”(1944.10.30《文化工作中的统一战线》)。

市场、计划、改革、开放这些词汇,都代表着一种社会管理手段和措施,都不是一种社会形态,更不是意识形态。社会治理措施和手段,本身并不是意识形态方面的问题,至于在某个历史阶段的具体政策实施过程中,意识形态方面发生的悄然变化,则是另一个问题。无论是商品生产还是市场经济,都只是人类从事生产和交换的一种形式,自身起源很早,虽然资产阶级把商品生产和市场经济的理念推向到极致。把这些词汇推高到一种意识形态或者社会形态,则是近几十年中国经济学界比较变态的现象,这些要么无知要么用心险恶的人,借助这两个概念,大肆推销资本主义价值理念。


3、对外国经济科技文化的学习与借鉴

毛主席一贯主张发展与西方国家的经济交往,对西方文化保持着学习、借鉴与批判的态度。毛主席区分政治理念意识形态与国与国之间的正常商业往来(1963.4-6《对中共中央给苏共中央的复信稿定批语和修改》),主张“意识形态的墙和社会制度的墙,只要在互不干涉内政的原则下,是可以拆掉的”(1961.2.8)。国与国之间要打开经济大门(1959.6.11),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个世界体系之间的经济关系,“不搞关门主义”(1959.12.24-26),“我们只反对妨碍我们做生意的内外反动派,此外并不反对任何人”(《论人民民主专政》)。毛主席非常支持“必须把眼光放到全世界,不能只看到苏联的那一套”的观点(1964.10.23),对法国客人说,要加强中法之间的商业和文化往来,甚至普通军火生意都可以做(1964.1.30《中法之间有共同点》),而且不要拘泥于一般的货物贸易,还要做技术贸易(1956.10.1)。如果和资本主义国家只做一些小生意,“特别是不和垄断资本搞贸易,意义就不完全,也不算大”(1964.7.10)。当听说在我国对外贸易构成中,资本主义国家已经有占六成时,他觉得这才是合理的(1964.10.19)。除了货物贸易,毛主席也希望资本主义国家的企业来华投资,“中国政府将对外来投资及外人在中国财产给以保障”(1939.2《和美国记者罗伯特·马丁的谈话》)。

毛主席对于外部世界的认知非常符合实际,而且态度也非常开明、豁达。他承认我们同西方先进水平存在着多方面的差距,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方面“都有盲目性”(1963.8.25)。中国近代历史上挨打的原因,一是社会制度腐败,二是经济技术落后,故此,我们“力求在一个不太长久的时间内,改变我国社会经济、技术方面的落后状态,否则我们就要犯错误”(1963.9上旬)。毛主席对于西方科技文化一直持开放的态度,在参观日本商品展时,客人恭维他对于产品很熟悉,毛主席说:“不敢说,我是来学习的”(1956.10.6),看到并承认“中国的工业、技术水平,比日本差得很远”(1961.7.13)。劝告别人对于中国的成绩不要“吹嘘得大了,与实际情况不符。我们要学习先进技术”(1964.11.1)。在他支持下,汉语拼音实现了拉丁化,他非常鼓励大家学好外语(1972.7.24)。选派幼童出国学习外语,是一个近代历史上曾经尝试过,且半途而废的做法,毛主席愿意再尝试一下,而且即使大多数都回不来也无所谓(1973.2.17)。

作为一个坚定的马列主义者,毛主席“既反对盲目接受任何思想也反对盲目抵制任何思想”(1944.7.14《和英国记者斯坦因的谈话》)。对于很多资产阶级传下来的东西,他主张要继承下来,“不能都改”(1967-1970《对外宣传不要强加于人》),很多形式“中国可以用,外国也可以用;无产阶级可以用,资产阶级也可以用”(1967.2.12/18《对上海文化大革命的指示》)。对待美国,毛主席也积极客观地肯定其正面的讲求实际的民族精神(1958.12.12),认为专栏作家和政治编辑应当具有广博知识和大局观,这一点可以学习美国的“李普曼和赖斯顿”(1959.5.27)。和他一生都非常推崇的鲁迅一样,毛主席也承认“近代文化,外国比我们高”,但他也指出过鲁迅“在中医和京剧方面他的看法不大正确”(1956.8.24《和音乐工作者的谈话》)。

中国的历史上曾经有过照抄外国经验的阶段(1961.8.16),毛主席多次告诫外国朋友,外国的经验要自己亲自体验才能转化为自己的经验(1963.4.7),中国的经验也是一样,而且中国的教训甚至比经验还重要(1963.4.17-18)。学习外国经验不能生吞活剥,绝不能追求一点样都不能走,要适应中国的国情。我国刚刚从苏联引进拖拉机生产线时,毛主席就要求拖拉机名称一定要用中文,技术上要适合我国的气候和地形,“一定要是综合利用的,其成本一定要尽可能降低”(1958.3.16)。在争取扩大对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交往的同时,毛主席从来特别强调自力更生、独立自主的重要性,反对那种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洋奴思想。针对美国的对华禁运制裁,毛主席不怕有人攻击他“左”,坚决不同意以“承认两个中国”为代价换取贸易机会(1957.3.22),反而非常耐心地等待美国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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